吴卓伸出手,手心朝上。苏好好以为他又要喝水,赶紧把水奉上,指尖碰上他的掌心。忽然,吴卓抓住她的小肉手,随后左手抚在她额头上,接着手往她脖子下面伸。
“你,你,你,你干嘛?”苏好好拉住衣领不许他碰,圆溜溜地大眼晴警惕地盯着他。
吴卓愣了半会,不屑道:“你不会以为我要猥,亵你吧。”
他怎么能把这两个字堂而皇之的说出来?要点脸行吗?你,难道?不是?
然,过了十秒后,苏好好终于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人家没龌蹉想法,有的是你!
哎呀,妈呀,丢人丢大发了苏好好想找个地洞钻下去,捂住脸不敢面对吴卓,过了会她终于想到要说的话,放下手天真道:“哥哥,猥,亵是什么意思?”
吴卓嘴角上扬,随后压制住抿成一条线,四平八稳道:“就是我刚刚要摸你的举动,记着,女孩子不能让人碰知道吗?”
苏好好不知他是何意,反正就是不怀好意,她说的越多肯定越不对,只得点头算是应下。
吴卓手又抚上她的额头:“发烧了。头晕不晕?”
苏好好这会终于知道为什么头重脚轻,是发烧了。头好晕,头好晕,站不稳啊……直直地扑进吴卓怀里。
他不喜人近身,还是脏成小黑球的毛孩子。吴卓的手落在她肩膀上,正要提开她,胸口传来奶生奶气的声音:“哥哥身上真好闻,有阳光的味道。”
烧得晕头转向的苏好好,只是由感而发,吴卓身上特别的好闻,就像他的手帕一样,有阳光的清香,与这潮湿的环境格格不入。她眼前一片明媚,犹如沐浴在冬日的暖阳下,幸福的要哭出来,这该死的穿越是回去了吗?
苏好好在吴卓怀里哽咽,身体一抽抽的,像只受惊的小猫。吴卓的手自然地落在她肩上,轻拍两下道:“别哭了,一会去医院打针就好。”声调和平时一样机械化,在做着广播体操的江淮眼中又是另一番景像。
难以置信,从来不亲近人,非常爱干净的人,竟然安慰起个小女孩,身上还脏兮兮的。放在以前就是超大新闻,能震惊整个h城。现在这个环境,莫不是中邪了?
吴卓又机械地安慰了会苏好好,在她耳边低声道:“哥哥跟你说,你要记住,一会郑建国带你去医院时,你找机会报警,就是报不了警也要让人觉得他可疑。具体的你不用做什么,只用把你这张脸露出来给人看,尽量装得看似委屈又不得不假装开心。”他怕苏好好听不懂,顿了下道:“露脸就行,回来的时候外面是什么样,能记得多少都跟我说。”
清冷的声音传入苏好好耳朵里,她有了些清明,再把吴卓的话细细嚼一遍,终于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她停止哽咽,抹掉泪道:“嗯,我知道了。”
只是她要怎么才能去医院?
吴卓似看穿她的心思道:“一会,你别说话知道吗?”
苏好好重重地点头。
吴卓抱起苏好好,把她的头放在自己肩膀上,走到门口敲门‘咚咣,咚咣……’过了好一会,门外传来郑建国的喊声:“吵什么吵?再吵把你扔出去喂狼。”
吴卓轻声道:“好好她发烧,身上滚烫。”
“什么?!”门外郑建国惊呼,一阵开锁的声音后,门由外打开。
郑建国看到小脸皱成一团的苏好好,手抚上她的额头,真的是滚烫,他焦急道:“我去拿退烧药。”说着,他去外面翻出两粒白加黑,掰开包装就要往苏好好嘴里塞。
吴卓赶紧退后一步,一只手紧护住苏好好道:“这是大人吃的药,她才五岁,会吃死人,就是吃不死人对生体损害极大,把脑子吃坏的都有。”
郑建国没养过孩子,但药方上写的清清楚,五岁的孩子不能吃。他也听人说过,孩子的用药一定要听医生的。
郑建国收起药道:“等着,我去买药。”
吴卓眼微眯,余光瞟到门外,确定王旗不在,他又往后退了一步,不把苏好好递给郑建国,“你能买好药吗?小孩子不是大人,不能乱吃药的。我觉得还是送医院看看,好好这么漂亮的小姑娘,长大是个傻子,可是天天要被人欺负。”
郑建国面露难色,目光越过吴卓落在江淮身上,咬牙切齿的狰狞,好似苏好好发烧是因为他。
江淮缩紧脖子,往边上挪,他要挪出郑建国的视线,这样他就看不见他,也就不会想起打他。想法太天真,郑建国越看他越想打,但这时苏好好的病要紧。若傻了或者有什么毛病后卖不出好价钱,王旗现在出去与江家人交涉,会很晚才会回来,就算他知道了也应该不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