窄窄的长廊间隔地罗列紧闭的雕花木门和画,唯一的光源来自尽头的彩色玻璃窗。
窗上砌的是属于江谭自己的创世纪。
这一层砌的是《原罪》。
他没来过这里。
乔屿看着尽头的玻璃窗,悠扬的大提琴声隐隐约约地从尽头的房间传来。
他仿佛被吸引般往前走了几步,才听清了旋律。
是《萨拉班德》。
“。。。。。。谁?”
乔屿低声问了一句,回答他的是大提琴中自己的回音和皮鞋落在地毯上发出的声音。
以为他来这层的时候都是夜晚,竟然都没有发现这一层的奥秘。
而且竟然还住着人?
乔屿的皮鞋声停在倒数第三幅画,长眸眯起,狐疑地听着那连贯流畅得让人怀疑是不是人的大提琴声。
“咪。”
一声猫叫引起他的注意。
乔屿低头看去,是一只黑猫。
黑猫粘人而自来熟,从黑暗中走出来,要不是那双柠檬黄的眼睛,他差点没有发现他。
柔软的猫球在他鞋面打滚,看他不理,还碰瓷般蹭他的小腿。
乔屿,“。。。。。。”
这是什么新型Omega吗。
他像是被自己荒谬的想法逗笑,“嗤”笑一声,鞋跟踏了踏地面。
“咪?”黑猫一下跳开,看了他好一会,才在前面走着。
乔屿看着它走进了最后一幅画,继而跳进来画里。
乔屿,“。。。。。。?”
他缓步走过去,停在那幅画面前——
那是一幅等身自画像。
和其他画不同,它本身似乎就取代了雕花木门的存在,成为了一扇门,只是除了一个孩子手腕粗的“狗”洞,什么都放不进去,也没有把手。
更重要的是——
它是空白的。
乔屿看着画框上自己浅浅的反光,听到屋内的大提琴声随着猫咪的入侵戛然而止,声音没什么感情,“你也是江谭派来的?这招不错,至少我上当了。”
“你新来的?”画后传出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判断不出真实的年龄。
像是从遥远星川以外小心翼翼发来的信号。
乔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