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俩人都没说话,屋里只剩下吹风机的嗡嗡声。
热风一阵一阵地往他们脸上身上吹,吹到后面他们的脑子和身子都有点发热。
年阳全程微微低头不敢再看镜子,可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身后那位身上,先是听到他的呼吸变得略微浊重,再是……
捅在她后腰上的那玩意儿越来越嚣张了啊!
她悄咪。咪地迅速抬眸瞥一眼,赫然发现镜中的某人眸色深沉,像只饿极了蠢蠢欲动的凶兽,紧紧地盯着眼前的猎物。
年阳的心猛然一抖,立刻想溜之大吉。
某人就像会读心术似的,一把关掉吹风机,倏地把她的身子扳转过来,一手扶住她的后背,一手箍紧她的腰,把她往他身前用力一按,二话不说地霸道又凶狠地亲下来。
年阳吓得拍打他的后背,示意他别冲动!
他却恍若不觉。
就在她被他狠亲一通,以为今天难逃一劫时,他却突然松开了她,一把将她丢到了门外,然后嘭地关上了卫生间的门。
年阳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外,脑子还有点混沌,一脸懵逼地盯着卫生间的门。
片刻后,她才想到他把自己锁在卫生间里想做什么,连忙拍了拍热辣辣的双颊,拖着有些发软的身子走到床边,躺下,用被子将自己紧紧地卷成一个粽子。
半晌后,卫生间的门重新打开。
年阳连忙闭上眼睛,假装睡着了。
陆峋嘴角微微掀了一下,从皮箱里拿出一件黑色T恤和牛仔裤,重新回到卫生间换好再出来。
穿戴整齐,一是不让她那么紧张,二是警告自己要克制。
他一开门,就对上了那双疑惑又略带警惕的大眼睛。
年阳没办法继续装睡,只好眨了眨眼睛:“你要去哪儿?”
“不去哪。”陆峋走到床边,俯身亲了亲她的额头,揉了揉她的头发,“睡吧。”
说完,他关了床头灯,坐到了窗边的单人沙发上。
屋里陷入昏暗中,唯有从窗外透进来的些许昏黄的光线,一切看起来都是朦朦胧胧的,只隐约瞧得见轮廓。
年阳侧身看着他,却看不清他的表情。
只见那高大的身子窝在一张小沙发上睡觉,委屈巴巴的,让她瞧着怪心疼的。
做了片刻思想挣扎,年阳终于还是于心不忍,拍了拍大床空着的另外半边:“你上来睡吧。”
陆峋低笑一声:“你在邀请我?”
年阳嘴角微抽:……
这家伙还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