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是一名年老的老公公,他有稀疏的山羊胡须,把脉时总喜欢一手把脉一手捋着胡须。只是因为年老,脸上的皮肉都松弛了下去,一双眉宇稀少的可怜,还喜欢皱起,看上去仿佛像是两条小虫。
夏素茗略显紧张的望着那郎中的一个个表情和举动。而文依静此时的心跳跳动的非常快,她知道她可以躲过这一次,而且还是全赢的一次。想着日后自己就是醉红楼的头牌第一位女,她嘴边便不由自主出现一抹得意的笑。
第一位女必须是她文依静!凭什么她要把第一位女让给任禾青?
就因为当年那个男人的嘱咐么?
当年她自然是没有那么好的心去同情可怜辅助任禾青,这一切还不都是因为当年她听到了一些话。。
四周很静,房间里的人唯一担心任禾青的也就只有夏素茗了吧。
而此时的任禾青,微闭着眼,长长的睫羽微微湿漉漉,看上去仿佛有晶莹的水珠。那疼痛太疼了,她受不了,泪水出来却还是被憋进去了。
只见那郎中收回把脉的那只手,夏素茗见状立刻问:“怎么样?”
而那郎中边收拾东西边说:“这位姑娘脉象平稳,老夫没有发现任何异样。”
闻言夏素茗她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的眉头松开,她接着问:“你的意思是说她平安无事?”
那郎中因为年老还有些微微驼背,和夏素茗相对而立,反而显得他矮上一截:“这位姑娘确实没事。”
闻言文依静立刻松了一口气。
多年前自己家族便是养蛊的,她天资一向聪明,小小年纪在养蛊方面造化便已很深,但因为战乱连连便和家里人失散才沦落到这个花楼。
眼神复杂的望了文依静一眼,夏素茗随后让小厮送郎中回去,而后她对帷幔后的任禾青说:“你好好休息。”
说罢便转身离去。
在夏素茗离去后,文依静她转首望向任禾青说:“或许你对那糕点也过敏,才会痛成那样。我还有事先回去了。”
说罢不待任禾青回答便转身离去。
本来想让文依静陪陪自己的,但文依静已经说了还有事便又不好开口挽留了。
只是自己真的是过敏么?
以前自己是吃过了那种糕点的,确实是没有什么不好的反应。可是这次到底是怎么了?
没有下毒,脉象平稳,一切都安然无恙。可是为什么会那样?
殊不知那是一种蛊,奇蛊。诊脉是诊断不出的。。
抱着陪着自己颠沛流离的布崽,任禾青缓缓的闭上眼。现在真的好想家里人,还有自己的青梅竹马小哥哥。。
转眼便已是第二天。
这日醒来的早。因为昨天睡得太早,而起早的任禾青,翻个身便下了榻,第一件事就是看看脸上的痘痘如何了。
缓缓的坐在梳妆台前,拿起那面铜镜,当目光落到铜镜中的自己的面容上时,她瞪圆了眼。
眼里是不可置信!
将铜镜紧紧的攫住,她凑近脸,看着那块开始腐烂的地方。
只要是起过痘痘的地方,现在都变成了一点点腐烂的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