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声音很小,不过顾南墨还是听到了,现在他怀疑广播背后的那位人格分裂。“风铃真的是送给我吗?那我可以看看它上面的花纹吗?”顾南墨问。【当然,送给你的东西就是你的了,你想怎么处理都行,哪怕你给它摔……给扔……还是要爱护环境,不要污染环境。】看的出来广播背后的这个人对这个风铃非常的不喜欢,甚至想要远离的感觉,能脱手就赶紧脱手。【既然已经送给你了,那么你就不能再还给我了。】广播里又强调了这一句。顾南墨:“请问,我可以提问题吗?”【如果我说不可以,那你就会不问吗?】“不会。”顾南墨答。众人紧张的看着顾南墨,听着这一个慵懒一个冰冷的声音,生怕哪一个忽然暴走,到时候又要见血。可是谈话竟然出乎意料的顺利,广播里的那位好像也没有任何的不愉快,甚至还少有的有耐心的多说了几句话。广播外的这位,声音虽然冰冷,但也不是完全不带脑子做事。【你问吧。】顾南墨心下一喜,没想到真的可以问,但是还没有来得及高兴,广播很快就让他清醒过来了。【但是我不会回答。】多么无情的一句话。摆明了就是撩架的一句话,让原本好不容易大家不怎么紧张的气氛一下子紧张到了顶点。顾南墨捧着风铃坐到了椅子上,把上面的体恤解开,并不在意广播背后那人带着些挑衅的话。“那我就没有问的必要了,这样你听着也不痛快,我说的也难受。广播里传出了声微不可闻的“啧”。【懂事。】之后广播里的电流声消失,表明广播背后的那位不再打算开口。两个字的点评,看着是在夸顾南墨,但是顾南墨怎么听都觉得浑身难受,这是挑衅,他严重怀疑广播背后的那位已经病入膏肓了。还好他是个能够稳得住性子的人,也没上心,认真地看着风铃,真的让他看出来点什么,风铃上有很小的划痕,像是一种图案,在每一片上都有。闻白凑过来,说道:“墨哥,你刚刚要问什么?你不怕他吗?”他往广播的位置看了一眼,用手挡着嘴巴,声音特别小地说道:“他的脾气好像挺不好的,而且看着蛮小气的。”“有什么好怕的,又不会顺着广播爬出来找我,顾南墨显然一点也不在意,他看向闻白问,“这件体恤可以送给我吗?”他还要好好研究下上面的内容。“嗯,墨哥你要是喜欢,我身上这件也脱给你都行,你是我哥啊,不就是一件衣服嘛,根本不用问我。”闻白说。“不过你要一件旧衣服干什么?”他问。顾南墨:“把桌子上的笔拿给我一下,待会你就知道了。”只有他一个人可以感受到船的晃动闻白屁颠地去拿了笔,特别近的距离他还用跑的,虽然别的方面他不行,但别说他跑的速度还挺快。“墨哥,给,笔。”他说。“谢谢。”顾南墨接过笔正打算在风铃上描的时候,忽然感觉浑身不自在,抬头一看,众人的目光齐刷刷都在他这里,这一次就连被捆着的杜强的都不例外。除了有些人站的距离远了点外。他只是要了只笔而已,这些人的反应为什么这么大?这里属闻白最夸张,脸都快贴上来了,眼巴巴地盯着风铃,“墨哥,你这是要干什么?”闻白同学的好奇心让他问出了这句话,他自认为自己怎么也是顾南墨的小弟,问个问题,老大不至于不告诉他。“画东西。”说完顾南墨似乎觉得这样说好像不太准确,“描东西。”他本来是不想这么大张旗鼓的,毕竟还没有个结果,可是挡不住闻白同学嘴快啊。“描……唔,你……”闻白同学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沈圩一把捂住了嘴,沈圩将手臂搭在闻白的肩膀上,“别打岔。”“唔,你,放。”闻白同学眼珠子转啊转。沈圩把手竖着放到了嘴巴前“嘘”了一声,眼睛瞟了眼广播的位置,“等。”“上面有东西。”他说。他把手放开,双手抱胸安静地在一旁看着。顾南墨握紧了手中的笔,聚精会神的描绘着风铃上的图案,描的途中可能觉得是不太顺手,他把风铃移动了下位置,忽然他感觉船身明显的晃动了下。一笔一画,非常的小心,不敢快,多一毫都不会画出来,保证跟刻出来的图案尺寸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