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手上的花瓶有些不如他的意,但总比那浅口的杯子好多了,至少不担心那活泼得过了头的花掉出来。
文蔷盯着柯氦手里的那个瓷瓶,总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仔细一想,这不正是之前她第一次插花的时候顺带着送给陈阿婆的那个瓷瓶吗?
瓷瓶最下面的瑕疵还在呢。
他从哪来的?
柯氦不知文蔷正满腹疑问,他给花换了花瓶,又滴入营养液,才皱眉看着蔷薇花已经枯萎的花萼。
他的大拇指轻轻擦过花苞,眼眸深沉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翌日。
柯氦在回家的途中被陈阿婆抓住,非要他和她一起去看‘文蔷’。
柯氦是拒绝的,但是陈阿婆并不听。
他只得跟着陈阿婆来到了医院。
隔着厚重的玻璃,面色苍白的姑娘正在沉睡。
陈阿婆叹了口气,说:“小文这孩子打小就苦,不懂事的时候苦,懂事了更苦。我是看着她啊一路走到现在的,好不容易好转了,却偏偏遇到了这样的事情。”说着陈阿婆抹了抹眼泪。
柯氦没应,他也不知道如何回应。
他静静听着陈阿婆絮絮叨叨,如同在听一个遥远的故事。
和他无关。
这世上和他有关的人,已经一个都不剩了。
“还好现在小文遇到你了,小伙子啊,虽然你看上去有点面冷,但我知道你肯定是懂怎么疼人的。你厨艺和做家务那些,都挺擅长的吧?”陈阿婆带着期待地看着眼前清风朗月的男人。
柯氦:“不会做饭,不太会做家务。”
陈阿婆:……
嗐,白瞎了一张好看的脸。
就在陈阿婆无语的时候,ICU那边突然一阵骚动。
与此同时,柯氦家里的文蔷那边,也异变突生。
第9章栀子花
“这是怎么了?”陈阿婆走上去,焦急地问。
医生一边推着‘文蔷’往手术室走去,一边解释道:“发热,应该是肺部感染引起的,得尽快安排手术。家属麻烦让一让。”
陈阿婆的嘴唇抖了抖,呐呐地退到一边。
柯氦远远地看着身量单薄的姑娘被推进手术室,他想想还是来到陈阿婆的身边,安慰道:“小手术,不会出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