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小小的县令,又怎么能跟皇族比?
他甚至开始责怪陆大郎,若不是这个小子乱来,他也不至于这么烦恼了。
梁氏身子不好,生下陆大郎之后就生了场大病,就再也生不出其他孩子,而他也没有纳妾,陆大郎已经是他唯一的血脉了。
陆县令来回在房中踱步,也想不出任何法子。
可为今之际,也只有拉下脸,去求赵槿榆了。或许,她可以说服太子惩罚不要那么重。
为了自己的孩子,他只能丢掉自己的面子了。
他一拍膝盖,就这么决定了。
陆大郎命人叫了一辆车来,快马加鞭地驱车来到平阳王府。
赵槿榆刚刚哄好了自己爹,也看了一下桂嬷嬷的伤势,准备回房小憩一番。
这房间还没踏进去,就已经被一个婢女叫住了。
“郡主!”
赵槿榆回头瞥了她一眼,不耐烦道:“什么事”
婢女吓了一跳,她慌忙跪下禀报道:“是陆县令来了,想为自己的儿子求一下情。”
哼,来的真是时候。
赵槿榆不想见他,挥了挥手,道:“你回去告诉他,请他回去,不要浪费时间,本郡主不会见他。”
婢女迟疑了一下,她最终还是躬身道:“是,郡主!”
赵槿榆睡得很香,不知不觉就睡到了傍晚。
她揉了揉眼睛,穿好衣服下床,心想着这么晚了,这老头已经走了。
赵槿榆特地走到府门前,稍稍推开一点儿,透过缝,发现陆县令还跪在平阳王府外。
她索性大开门,垂眸看着跪在地上的陆县令,冷声道:“本郡主已经说过了,你来求本郡主也没用。”
陆县令咬着唇,他不甘心就这么回去,道:“郡主,他可是我们陆家唯一的血脉了。求求你,看在老夫的面子上,放过他吧!”
放过?她凭什么放过他?
她闭上眼,脑海中回想起前世他是怎么对自己的,她的下场,就是被野兽撕得粉碎。
这一世,他还是老样子,甚至想玷污自己。
她恨不得他死!
“哼!”赵槿榆冷哼一声,桃花眼中闪过复杂的光芒,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悲戚,道:“我饶过他,那谁又饶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