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粗暴的理解。”沉驰笑了声,“你对我的称呼是不是换了?”
“咦?”霓雨回想一会儿,“没有吧?”
沉驰并未点破,只说:“转过去。”
霓雨照做,同时又有些疑惑,侧过脸问:“你干嘛?”
“你打算披头散发回‘炽鹰’吗?”沉驰将皮筋扯下来,在手里撑了两下,“地摊上买的?难怪你头发总散开。”
霓雨实诚道:“1金买了一大盒。”
他感觉到沉驰的手指绕着他的头发,指尖时不时碰到他的后颈。
痒痒的。
三个月之后,军方公布了两人的婚讯。
峥洛眼巴巴地看着霓雨赢走了奖池里的所有奖金,酸不溜秋地说:“04,不,霓雨——啧,这什么奇奇怪怪的名字,叫着都没以前顺口了——你这回把以前输的全都赢回去了耶!”
霓雨说:“没有,还差79金。”
峥洛惊呆,“你算得这么清楚?你也太财迷了!”
沉驰在“东桓”军事集团的新一代中算得上年轻有为,在整个特种作战总部都比较有威望。所以对沉驰与霓雨结婚这件事,“炽鹰”大多数队员都十分理解。
但林舛忧心忡忡,“你真要和沉驰结婚?”
霓雨的开心浸在眼中,“是啊。”
“可外面都说,是上头看你太强大,才用婚姻的手段来约束你,因为你是个寄生人。”林舛无法接受,“你不觉得委屈吗?”
霓雨想跟林舛说,事实不是这样,自己和沉驰是相爱的。
但他说不出口。
沉驰喜欢他,他自己知道就好了。
病毒尚未肆虐之时,就算是普通人,也可以举行隆重的婚礼。
但现在,所谓的婚礼只是走一个登记程序。
当自己的终端和沉驰的终端被并联在一起时,霓雨露出豹耳朵,然后抬起手,摸了摸豹耳朵。
沉驰亲吻他,提醒道:“耳朵。”
公共场合,有很多镜头对准他们。
而霓雨一向不喜欢在外人面前露出豹耳朵。
“是你邀请我挠它们。”霓雨在沉驰唇边笑着说:“先生,我挠了,我是你的伴侣。”
过去数年间的事像万花筒一般在眼前席卷而过,霓雨站在佣兵管理处的光屏前,看着那些滚动着的任务,没有察觉到眼中淌出了淡红色的眼泪。
现在站在沉驰身边的人叫路易,金发碧眼,和当年峥洛押的一模一样。
峥洛可真有先见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