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皙好看的指节轻轻颤抖,忍耐又克制的样子。
做的时候面目不甚清晰,但薄薄的唇总是紧抿着。
忍耐的呜咽尽数吞下,却撩得人越加心绪缭乱。
明明只是那样普通的一个人,可拥着他的时候,却感觉恍惚间捧住了整个世界。
快乐、悲伤、喜悦,一同蔓延交织,在心里陈杂出五味的曲谱。
为什么落下一吻的时候那样甜,轻轻舔舐眼睛的时候那样苦。
快乐的人哭着,悲伤的人笑着。
最后欢乐和悲伤一一升华,世界重新归于平静,而他就在他的眼前。
“生生,我想你了。”
“……”
“你什么时候回来呢?”
玛丁端着酒杯喝下去,心底也似烧了起来。
肖生就像一瓶深藏在地窖里的美酒,时间越久,愈加馥郁芬芳。
而且这种甘醇甜美是慢慢渗透的,和木香、时间的香气融合在一起,让人蓦然回首时,才觉得美酒沉醉。
如今被血液里的灼热烧起来,心房之间愈加香气缤纷撩人。
以致于意识懵懂间的呢喃,都是:“生生………你在哪里………?”
庄园黑暗的夜里,把被枕堆起来,假装那个人就在自己的身侧,可以缠着身子,捞着臂弯,脑袋拱一拱,耍无赖般地撒娇。若是往常的时候,那个人总是会一脸无奈的笑容,一边宠溺地忍耐。
怎么从来没有发现,你这么好。
怎么从来没有发现,你对我如此重要。
………
可现在发现了,还来得及吗?
你是不是对我失望透顶了呢?你还会…………回到我的身边吗?
———
三个月,没有肖生的音信。
卫城人们眼中的公爵阁下,又恢复了之前神秘忧郁的样子。
没有丝毫的改变。
帝国准备开春就向鹰旁发起进攻,并在边境筑起了防御军事。
“他要御驾亲征?”
在湖边钓鱼的蓝发青年诧异地扭回头。
樊城的冬季不算严寒,河水也没有结冰,甚至还微微荡漾着碧波。有没有鱼是不知道的,反正青年坐这已经一个下午了,半条鱼都没有钓到。
安尼奥点点头:“是啊,我刚刚听少将大人说的。”
“诺娜吗?”
“是的。”安尼奥犹豫了一下,“哥哥,你可不可以劝劝陛下,不要出战啊?”
安托万有些不解,看着自己的弟弟:“为什么?”
“我很喜欢布里曼陛下。”安尼奥微微笑着,眼睛向上看着天空,“陛下对我很好。”
“原来尼奥被他收买了呀。”安托万轻轻摸了摸弟弟的头,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