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没有意料之中的一片狼藉,反倒是整整齐齐。
喝过的啤酒罐,外卖盒子,以及乱堆放东西的茶几,统统被收拾得干干净净。靠近边梨附近的垃圾桶也换上了新的垃圾袋。
她试探性地张了张嘴,发现喉咙艰涩不已,有些难受。
轻声咳了咳,而后往四周逡巡一圈,边梨才发现客厅里只剩了阮相宜和她两个人。
ace那三个人估计已经走了。
她想爬过去把阮相宜捞醒,却发现自己身上盖了一件轻薄的外套,是黑色的夹克衫,男士的款式。
边梨抬手揉了揉额头,才想起这件衣服,是贺云醒今天来的那一件。
她拍了拍脸,爬到沙发的另一侧,推了推阮相宜。对方正脸朝下,是正在趴着的姿势。
好一会儿,阮相宜都没醒。边梨用了大劲,清了清嗓子唤道,&ldo;喂,阮阮,回房睡啊,别在这儿睡。&rdo;
阮相宜怂了怂胳膊,而后蓦地翻了个身,腿搭在了沙发靠垫上。
她喃喃道,&ldo;知道了,我是困的,我没醉。&rdo;
边梨呵了一声,&ldo;我又没说你醉,强调什么。不行啊,你快起来,我怕你再睡了,你回房赶紧洗澡吧。&rdo;
阮相宜这才不情愿地睁开眼,开口便是问,&ldo;他们都走了?&rdo;
&ldo;嗯……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rdo;边梨摸了摸嘴角,总觉得那儿火辣辣的,好不难受。
阮相宜视线落在客厅各个角落,&ldo;还算他们几个有良心,我这就起来了,你也快去睡。&rdo;
她说着要撑起自己,视线不经意地落到边梨脸上,惊讶起来,&ldo;你是刚刚夜宵吃多了?&rdo;
边梨懵懵的,还有点微醺的意思在,脑袋里面似是盛满了水,晃荡晕沉,开口只是单音节应道,&ldo;啊?&rdo;
&ldo;你嘴怎么肿成这样了?&rdo;仔细看,嘴角那处红彤彤的,鲜艳红火。倒不像是肿,有点像过敏。
&ldo;我的嘴?&rdo;边梨复又摸了摸嘴角,&ldo;我刚才就觉得痛了……&rdo;
仔细一想,很有可能是被刚刚那瓶啤酒罐的铝制边缘给刮破了嘴。
她连忙直起腰,想要回房间,去镜子里查看自己的脸。
就快要跨年了,嘴破也算是破相,大熊看了不骂死她才怪。
&ldo;会不会好不了啊……我不管,我先回房去看看。&rdo;边梨说着直接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而后一个趔趄,差点没站稳。
阮相宜眼疾手快,扶住她的后腰,&ldo;哎呦喂,我的妹妹哎,你悠着点啊。&rdo;
边梨稳住身形,而后朝自己房间跑,跑了一半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又折返跑了回来,鬼鬼祟祟地瞥了阮相宜一眼,将遗漏在沙发上的那一件黑色外套捞起来,这才回了房间。
阮相宜动作慢吞吞地,脑海里&ldo;叮&rdo;了一下,突然冒出一条大胆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