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龄看了眼宣传单上花花绿绿的大字,拧开手里的矿泉水喝了一口。
“哎你怎么不发呀?”肖肖跑过来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肖肖就是刚那女孩子。
“我都发了一百多张了。”肖肖说。
“这有用吗,”蒲龄有点儿疑惑,“我看他们有些人拿了就直接塞垃圾桶里了啊。”
“管它有没有呢,你还操心这个啊。”肖肖笑起来,“你只要完成你的任务就好了呀,效果好不好影响的又不是你,是监工。”
“为什么?”蒲龄问。
“要没什么效果那下次钟哥就不找她当监工找别人了啊。”肖肖看了一眼坐在广场不远处的长椅上玩手机的毛阿姨。
“哦。”蒲龄说着,把传单递给一个边打电话边走过去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不耐烦地推开了他的手臂。
“哎这人怎么这样啊!”肖肖皱起眉头,“不要就不要嘛,推人干嘛!”
“算了。”蒲龄说。
“这社会啊,多少就有点儿冷酷无情不讲道理的,”肖肖叹口气,很老成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忍着点。”
“你很有经验啊。”蒲龄笑了笑。
“原来你会笑啊!”肖肖也笑起来,一笑眼睛都眯起来了,“我以为你是扑克脸呢,你笑起来还挺好看的呀。”
“发你的传单吧。”蒲龄啧了一声。
在固定的广场上来回走了一上午,还剩小半叠单子没发出去。
主要是今天人不是特别多,愿意接传单的人更少。
蒲龄不太好意思硬塞给人家,只有个老大爷在他跟前颤颤巍巍地来回走了两遍被蒲龄连续塞了四张。
。。。。。。
膝盖有点儿疼,脚后跟也是。
蒲龄轻叹口气,和肖肖一块儿坚持把单子给发完了。
“不错小伙子,挺能干的。”毛阿姨站起来,从包里拿出张五十块递给他。
蒲龄愣了一下:“五十?”
“没错的呀小伙子,这个按小时来计的,一小时八块钱,还包了你午饭。”毛阿姨说。
“成吧。”蒲龄说。
“阿姨阿姨,我比他多,我七个小时呢。”肖肖在旁边连忙说。
毛阿姨抬眼看了看她。
“真的我数着呢!”肖肖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