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
蒲龄伸手把纸盒拿了下来,挺轻,盒盖上也没落灰。
他把盖子拿掉,往盒子里看了一眼,又摸了摸。
毛茸茸的,什么鬼。
借着杂物间的小破灯,蒲龄勉强能看出来这是个。。。。。。毛毯吗?
好像也不是。
蒲龄啧了一声,把这个毛毯放回去,重新盖好盖子。
隔壁床的大叔正看着电视机里的一个小品哈哈哈地乐,宫野盯着手机发了半天呆,不知道该干点儿什么。
蒲龄今天没来看他。
也没发消息。
啧。
这还是人么。
宫野把手机丢到一边,看着天花板。
是不是要期末考了啊所以太忙没时间?
应该是的。
屁。
就他个学渣还忙期末考,鬼信。
宫野啧了一声,有点儿想抽烟,一摸口袋才想起自己穿的是病号服。
一周没抽了,挺难受的。
隔壁大叔看出来了,探头问了句:“我这儿有,要么?”
宫野扭头,笑了一下:“谢了啊叔。”
大叔扔了根烟和一个火机给他。
宫野拿着东西起身,披上外套往病房外面走。
他住的二楼,下楼还是很方便的,这栋楼外面有个林子,林间还有条石子路,路边摆着几张长椅。
虽然这个天气有点儿冻屁股,但宫野还是坐下来了。
他叼着烟,看着在夜里变得黑黢黢的林子发呆。
最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躺得太无聊没事儿可干,他总发呆。
发呆的时候脑子里居然也能想事儿,从捡到方寻开始想,想到最后被人一棍子敲晕,然后一睁眼就是蒲龄扑过来看他的样子。
蒲龄。
唉。
宫野往后靠了靠,烟灰从指尖掉下来,落到他的外套上。
“最近这个熊都没来,”肖肖拿着传单四面八方都看了一圈,“真的没来。”
“不是好事儿么,没人跟你抢业绩了。”蒲龄伸手把一张传单递给一个经过的老大爷。
“不是还有你在吗,”肖肖瞪了他一眼,“问你,毛阿姨是不是又多给你钱了?”
“没有。”蒲龄说。
“真没有?”肖肖不信。
“真没有。”蒲龄叹气。
从被熊踢了一脚那回之后,蒲龄每次来熊都没在,毛阿姨也没再给他多发工资,都给的是平时正常的工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