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寻愣住了。
蒲龄没再理他,转过头上了救护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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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润叹了口气,扯了一下蒲龄的袖子。
“什么?”蒲龄立刻转头。
“你坐会儿吧,”闫润看了看手术室门口写着“手术中”的红牌儿,“衍哥刚进去,肯定得一段时间。”
“太冷了,懒得坐。”蒲龄说。
闫润啧了一声,把自己坐过的座位让出来,顺便把贴着墙站着的蒲龄拉过来坐下。
蒲龄虽然正常坐着,但给闫润的感觉却像是蜷成一团,从皮肉到骨头每一寸都紧绷着。
闫润看了都觉得喘不过气。
“衍哥身体素质还是可以的,”闫润拍拍他的肩膀,“你别太紧张,等会儿出来人就醒了。”
蒲龄嗯了一声,继续把脸扭向手术室那边看。
“你别觉得衍哥做事儿鲁莽,他就是挺讲义气的,”闫润往墙壁上一靠,眼睛看着天花板,“方寻这事儿,谁也没想到是薛信在算计。而且我说句实话,就算衍哥知道是薛信,他还是会去救方寻。”
蒲龄又嗯了一声。
“薛信挺不简单的,心眼也小,上回当他面儿讲和,衍哥还白挨了王雷几拳,这事儿都过去那么久了,他居然还要报复回来。”闫润咬咬牙,“真他妈不爽,这种人就算考上大学也是个败类!”
“什。。。。。。”蒲龄把脸转过来,直愣愣地看着他,“你再说一遍?”
“说什么?”闫润愣了一下,突然反应过来,“啊没。。。。。。”
“宫野去找过王雷和薛信?”蒲龄问。
闫润很无奈地抓了抓脑袋:“不是我怎么给说出来了。。。。。。衍哥不让我们告诉你。”
“是。。。。。。什么时候?”蒲龄看着他。
闫润叹口气:“国庆尾巴,就他捡到方寻之前。”
蒲龄脑海里闪过那个在便利店外被警哨解救的晚上。
宫野知道王雷会没完没了,所以主动求了和。
他不是怕王雷,是怕王雷会影响到自己。
蒲龄闭了闭眼,直到嘴唇上有点儿痒痒的咸味儿他才意识到自己哭了。
“哎你别。。。。。。”闫润手忙脚乱地给他拿纸巾,“你衍哥就是不想你这样才不让我们告诉你的。”
蒲龄接过纸巾胡乱地在眼睛上按了一下,点头。
“那什么,蒲龄啊,你就装作不知道,要让衍哥知道是我说的,他得把我剁了。”闫润说。
蒲龄又点了一下头,没什么表情地转过去继续看手术室的大门。
过了差不多二十分钟,宫野被人推了出来转到普通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