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早秋低头亲了我一下。
但是这个吻太快了,我都没来得及回味一下就没了。
我说:“我要念诗。”
陆早秋把舌头伸进来了,我就知道。
他不想让我念诗。
他吻了很久。
但是我觉得他没把我当男人看,他的吻,就算伸了舌头,还纯情得像在吻初恋的初中小男生。
我重重地咬住他的嘴唇,反正是他先亲我的。
我的舌头刮他的上颚,又扫过他的牙齿,直到他薄薄的嘴唇被我又亲又咬弄得红肿鲜艳,我才放过他。
我看着他那样子,真的受不了,你们懂的,作为一个骚零,我说不动手不动手,就像男人说“我就蹭蹭不进去”,到底还是忍不住动他了。
我自己下面硬得发痛,当然还是不敢捉着陆首席玩厕所play。
我的胆量,最多就是伸手摸一下陆首席的下面,看看自己的撩拨水平。
我半是撩拨半是使坏地伸出手——
陆早秋大概没跟我这种小流氓玩过,没有防备被我摸了个正着。
他迅速捉住我的手,脸色难看。
我的手被他捏得发痛,我第一次知道,原来陆早秋力气这么大。
我不敢看陆早秋的眼睛,他下面一团柔软,根本没有硬。
我刚想说话,陆早秋说:“我们出去,我有事跟你说。”
我根本不敢听他要跟我说什么事,我怕他质问我怎么不讲信用,说了不乱搞结果还在他面前耍流氓,还在厕所里,简直坐实了炮王之名。
我说:“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
陆早秋直接把我拉了出去,拉出健身房塞进出租车里。他力气之大,让我突然觉得,之前我之所以能用蛮力留下陆早秋跟他说话,完全可能是因为,其实他也没那么想走。
他说:“你带了琴房钥匙吗。”
我说:“带了。”
他说:“好。”然后就不说话了,我也不敢说话。
回到学校,走到三号楼的001琴房。
陆早秋说:“弹琴。”
我莫名其妙地坐上琴凳,翻开琴盖,问他:“弹什么。”
他说:“什么都行。”
我想了一下,手指在黑白琴键上动了起来。
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一片寂静。
我不知道我在弹什么。
忽然这片空白里有了色彩,出现了一个音乐厅,一架三角钢琴,一个模糊的清瘦背影,一把小提琴,一把琴弓,一双缠着白色细绷带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