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起来了!”陶呦呦震惊地起身,颇为怀疑地打量盛野的腰杆,按照以往惯例,昨夜她那么狂风暴雨的,可把宫主这朵娇花摧残得够呛,他理应当爬不起来才对呀。盛野见她醒来,面无表情地松手,端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架势:“区区炉鼎对本座有什么误解?快起来,车马都备好了,我们立刻出发。”宫主之命莫敢不从。于是,陶呦呦便依着盛野这折腾人的性子,呵欠连天地爬起来,被催着赶着穿衣洗漱,又闭着眼睛神游着骑上了马背。陶呦呦攥起缰绳,忽然身形一怔,侧头看去。“你也在?”陶呦呦身侧,珠儿已经骑在马上多时了。闻言,珠儿笑道:“是啊,作为宫主的贴身丫鬟,宫主大人可是一天也离不开我呢。”“哦。”陶呦呦点头,同样堆起假笑:“珠儿姐姐做得这么好,还真是天生就是服侍人的命呢,不像我,只会做那出苦力的炉鼎,辛苦还是宫主辛苦。”“你!”珠儿瞪眼气急,后面的马车里传来一声清咳。盛野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别废话,快点赶路!”“是,宫主您可坐稳了,实在不行就躺下歇息吧。”陶呦呦朗声应道,马鞭一甩,驱车颠簸起来。马车内,盛野身形一僵,愤恨地扶住了腰,他一大早运行内功才堪堪压下腰痛,这炉鼎倒是当真不懂得怜惜!“该死。”他暗骂一声,想到刚刚陶呦呦与珠儿的对话,又不禁皱眉红了耳朵。这种话也拿出来乱说,本座早晚割了她的舌头!在前方骑马的陶呦呦不知自己舌头不保,还得意地哼歌呢。下山之路顺利,一路掠过四季景色,待进入平原地带,身边的风景早已不是山顶的单调寂寥,到处一派春意融融。三人日夜兼程……当然,只有陶呦呦跟珠儿轮番值夜,只过了三天,便来到比武大会的擂台赛现场。钱江湖畔张贴着告示,上面详细介绍了此次比武夺宝大赛的比赛规则。湖畔人头攒动,多得是被最终奖品吸引来的武林豪杰。陶呦呦挤进人群,对着高台上懒散闲坐的主事者举手:“我要报名!”“哦?你叫什么?”台上那人懒声问道,原本仰躺着的脑袋也赏脸地低下头看向陶呦呦。等看清那人的脸,陶呦呦吓了一跳,只见那人身形修长,衣着华贵,唯有一张脸乌黑一片。陶呦呦磕绊道:“你……你……”“看什么看?没见过人敷面膜啊?”等等,这声音?陶呦呦眉梢微挑,脑中飞速搜索,终于眼前一亮:“你是十六!”“哼。”敷着乌黑面膜的少年不屑地翻了个白眼,将陶呦呦的名字写在参赛者的报名表上,不满地嘟囔道:“我都等你几天了,你可真够姗姗来迟的。”“过来吧,按个手印。”十六把报名表往桌前一推,自己忙不迭靠进椅背里,一副撇清关系的样子:“打死打残,我们郑家镖局可不负责。”陶呦呦沾了朱砂的手指一顿,心里一万个问号闪现,“我们郑家镖局”??不是吧,郑大小姐把这位爷给收服了?她扭头看向盛野身侧一直没有变化的(-10)好感度,心底顿时凉凉。为什么她的感情道路就这么曲折呢!正想着,陶呦呦忽然看见盛野身形一顿,接着他面色微变,微微佝偻着腰,按着小腹转身回到了马车里。陶呦呦心下一紧,匆忙按下手印,然后赶快追了过去。埋伏“宫主,您怎么了?”陶呦呦掀开车帘,紧张地朝里看去,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自从她开始担忧盛野怀孕的事情之后,她总觉得盛野的一举一动都不太正常。马车里,盛野正趴伏在软垫之上,陶呦呦进来吓了他一跳,连忙支起身子,端坐起来:“何事?”他皱眉不悦道。陶呦呦不顾他的情绪,直接跨上马车,一伸手捉了盛野的下巴,仔细看着他的脸色:“宫主,您没有休息好吗?怎么脸色这么苍白?”“陶呦呦,你真是愈发胆大妄为!”盛野怒斥,却忽然身形一僵,眉心也皱起来。他小腹一阵钝痛,竟像是有个铁球在里面碾,盛野从未有过这般体会。“宫主!”陶呦呦扶住盛野弯下的腰,神情疑惑地观察片刻,迟疑道:“宫主,您……肚子痛?”盛野脸色铁青,反手抓住了陶呦呦的手腕,直接将她热乎乎的手心按在自己小腹上。“给本座揉揉。”盛野拧着眉,脸色发寒地命令道。陶呦呦一愣,继而蹲下身子,兢兢业业地揉起来。盛野渐渐放松了身体,缓缓靠在软垫上,对于自己为何腹痛一事提也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