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中暗藏几抹探究之意,董永琦轻声再道:“阿屏,我不是董永琦,还能是谁呢?”
既然是董永琦,那就有点董永琦该有的样子啊。
“给我放手!否则,我就叫你好看!”林银屏双眉一竖,厉声威胁道。
闻言,董永琦胳膊一收,却是将林银屏箍的更紧了:“你想叫我怎么好看?是打的我满脸开血花?还是抽的我皮开肉外绽?你先与我说一说,要是能吓到我,我就松手,要是唬不住我……”略顿片刻,董永琦先咬一口林银屏的脸蛋,才接着低语道,“我就一直不松开!”
“你……”林银屏大怒,只好抬脚去踩他。
谁知踩空了不说,还被董永琦拿腿反制住了。
林银屏气得双颊涨红,使劲挣了又挣,却是徒劳无功。
“吃一堑,长一智,还想踩我一脚?门儿都没有!”董永琦咧嘴笑起来,仿若阳光般绚丽灿烂,他微一扭身,便坐到了宽大的椅怀中,当然,林银屏也被他拐坐在了腿上,继续刚才的话题,“你说呀,到底叫我怎么好看,是一口一口咬死我?还是一屁股直接坐死我?”
林银屏再一次有点无话可说:“……”
见林银屏久久不语,董永琦弯了弯眼睛,又温声笑道:“我就知道,你只是嘴上厉害,其实心里软的不得了,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好啦,别气啦,我还有事请教你呢。”说着,从旁边拿起一张纸,摊开在林银屏眼前,“阿屏,你画的这是什么东西,恕我眼拙,看了许久,都辨不出来这是什么。”
林银屏觑一眼那画,龇牙道:“自己的本家,你都不认得?”
“我的本家?”董永琦愕然道。
林银屏再次龇了龇牙,不怀好意道:“真是个猪头,连头猪都不认识!”
董永琦虽猜出这有头有尾有四肢的东西,应该是一种动物,但他万万没想到,原来这丑了吧唧的玩意儿,竟是……一头猪?猪真的长这样么?想到林银屏写出来的狗刨字形,董永琦十分怀疑,猪应该是被她……丑化了一百倍。
林银屏睨着董永琦,等待他被气炸的反应。
谁知,听了林银屏的介绍,董永琦不怒反笑,并且笑得浑身打颤,一副乐不可支的可乐模样,林银屏无语之余,只能高高撅起嘴:“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我已经说过啦,你越凶我,我就越喜欢你,骂我也是,昨儿骂我是王八蛋,今儿又骂我是猪,你明儿准备骂我什么呀?”董永琦笑容灿烂道。
见状,林银屏彻底无语了:“……”这厮怕不是疯了吧,头一回坐在董永琦的膝腿上,哪怕已经有过床笫之欢,林银屏仍有些别扭不适应,她扭了扭身子,继续用力推他,“你快松开我!不然,我就……”
“你就怎么样?”董永琦巴巴儿的追问道。
这个狗男人,打又打不得,骂又不管用,林银屏一急,张嘴便道:“我就告诉我娘!”
“哈哈哈……”董永琦直接笑喷了,他一嘴亲在林银屏嘴上,语气暧昧,“我猜,长公主只会乐见其成。”
话一出口,林银屏就自之失言,又被董永琦一口啃在嘴上,当即恼的双脚乱踢:“我说了,不许亲嘴,不许亲嘴,你听不明白么!你再亲,我就咬死你!”
“你的意思是说,除了嘴,别的地方,都任我随便亲喽?”董永琦坏笑一声,悠然再道。
脸蛋爆红成猪肝的林银屏,顿时气得哇哇大叫:“董永琦!你个臭不要脸!我和你势不两立!”
周嬷嬷领着两个大丫鬟,偷偷躲在墙根底下听壁脚,见里头一忽儿笑、一忽儿又嚷,夏荷忍不住悄声道:“嬷嬷,我们真的不进去劝劝么?”
“男女过日子,本来就是有说有笑,有吵有闹的。”周嬷嬷竖起食指,轻轻嘘了一声,嗓音压得极低,“只要里头没摔杯砸盏,真的打起来,咱们就别进去碍眼多事。”
夏荷哦了一声,闭嘴不吭了。
屋里,董永琦任由林银屏嗷嗷叫了半天,才接着与她笑言:“你不是走了么?怎么又回来了?我以为,今儿个晚上,我要孤枕难眠了,哎,阿屏,你是不是舍不得我,才又巴巴儿的跑了回来。”
林银屏本不想再理董永琦,但是,听了他自恋无比的话,忍不住张嘴斥道:“少往自己脸上贴金!”
“那是为了什么呢?”一缕金灿灿的斜阳,映在红木窗棂上,董永琦抱着垂头丧气的林银屏,一直引她和自己说话,“是怕长公主知道后,又念叨训斥你么?”
林银屏没好气道:“知道还问!”
“长公主是希望你和我安生过日子,不是想看到你和我住在一起,却整天都在吵吵闹闹,你身边有的是长公主的耳报神,长公主迟早会知道这里的事,当初,你心里憋着气与我圆了房,不就是想叫长公主安心、也免去被她念叨的麻烦么,可你现在的一举一动,岂非又与初衷起了冲突?”董永琦慢条斯理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