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彭湛格外留意着她,时常愣神发呆,心不在焉的话语,勉强的笑,她欲盖弥彰的演技糟透了。
走廊外的光线从门缝中透了过来,他注视着停留不动的影子,静待着她轻启这扇门,从门外走进来。
门外的宁恩不知是几经停留在这,她盯着朱红色的门板,想走进去,酝酿几次,心中的勇气还是不及格,推不开那份沉重。
她就像一块浸透的面包片,带着难以负荷的重量,却经不起半点力道,一碰即碎。
彭湛见那道光影又一次消失,眼中滑过失望。‘宁恩你可以消沉,但不要让我等太久。’
“阿晗,读书辛苦了。”宁恩端着牛奶和甜点。
彭晗拿过新出炉的核桃派,咬了一口。“这不是宁恩姐做的。”
“李厨娘的手艺,不知比我高几倍呢。”她相信味道一定差不了。
“不一样,我还是觉得,宁恩姐做的比较好吃。”彭晗只吃了一点,便放下。
“多谢你这么捧场,给我这么高的评价。”论技术她可谓是烘焙新手,多半是阿晗出自善意的谎话。
“是真的,宁恩姐做的甜点有勇敢的味道。就像宁恩姐本人一样,什么都难不倒你,自带无所畏惧,勇往直前的魄力。”
彭晗认真的说辞,让宁恩无地自容,就在早起前,她还窝在床上哭的稀里哗啦。
也罢,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不如来个痛快!她快步走向书房,不想勇气随着一分一秒而跌停,用力推开那扇解答迷团的门。
“你知道我订过婚。”她肯定地问。
“知道。”彭湛不否认。
“两年前的事,你也一定很清楚。”她想知道真相,又顾虑重重。
他看出她的游移不定,确认地问。“你准备好了吗?”
宁恩重重地点头。
“两年前,刘博伟的事业顺风顺水,一路提拔到总经理。深得老板的赏识,和他独生女的倾慕。我不知道是他老板许诺过什么,还是他迫切需要成功,总之他牺牲爱情来赌事业。”
彭湛内心充斥着鄙夷,就连接管家族企业的他,都要遵从脚踏实地,从最底层开始做起。像刘博伟这种根基不稳,就妄想一步登天,必定会摔的粉身碎骨。而像他这种人,在当今社会比比皆是。
他不想出言安慰,却又无法沉默到底。“痛就哭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