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庭未的眉心痛苦地蹙起,眼中噙着薄薄一层雾气,微隆起的胸脯下宛若藏着细不可见的倒刺,被手臂轻压着的小丘如同被千万根针同时扎着,强烈的刺痛感让沈庭未连呼吸都紧了起来。
他太痛了,忍不住拿开了连诀的手,手摸进自己的睡袍,抬手覆上自己胸前的软蕾丝,轻缓地揉搓以缓解这阵难忍的疼痛。
沈庭未担心吵到连诀休息,嘴唇轻轻抿在一起,小声地调整着紊乱的呼吸。
他的手忽然被人拨开。
连诀不知是什么时候醒的,温热的胸膛隔着薄滑的丝绸睡袍紧紧贴合着沈庭未的后背,修长灵活的手指挑开那片柔软薄透的蕾丝布料,手掌代替沈庭未覆了上去。
“想要?”连诀低沉的嗓音贴着沈庭未的耳畔响起,带着睡意未褪的沙哑,“怎么不叫我?”
沈庭未眼中的湿雾未散,在黯淡的房间里盈着浅浅的水光,他轻轻抓了抓连诀的手腕,小声地怨他:“你碰得我好疼啊连诀。”
连诀的手稍稍停了,撑起身子看着他,声音也清晰了少许:“疼?”
沈庭未偏过头将半张脸埋进枕头里,声音很低,像是带着委屈地“嗯”了一声。
连诀很快将手抽出来,唇贴着沈庭未的后颈,呼吸间带起灼热的细小气流,低声哄他:“好了,我不碰了,继续睡吧。”
不等他的手完全离开沈庭未的身体,沈庭未忽然抬手抓住了他,闷声闷气地问他:“……你干嘛啊?”
连诀看着自己的手被沈庭未重新拖到身前,有些好笑地问:“不是疼吗?”
沈庭未转过身,好像有些不满地瞪了他一下,又很快错开眼,细瘦的双臂从睡袍袖口下滑出来,缠上连诀的脖子,眼中湿气更浓。
“再帮我揉揉……”
-十月十六号-
林琛难得下了个早班,但他好像并没有因此而感到高兴。
他看着手机上相识九年的情缘又一次主动发来的微信,倒吸一口凉气。
琳琳跳山山:我记得你在沂市工作吧?
全服第一帅2698:是啊,怎么了?
琳琳跳山山:我在高铁站
全服第一帅2698:?
琳琳跳山山:被大学同学鸽了,我现在不知道去哪儿
全服第一帅2698:??
琳琳跳山山:人生地不熟的,一个人在高铁站有点害怕
全服第一帅2698:???
全服第一帅2698: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只比我小一岁吧
全服第一帅2698:28岁,一个人,在高铁站,有点,害怕?
琳琳跳山山:哥。
全服第一帅2698:……
全服第一帅2698:高铁站南边有个开封菜,等我二十分钟。
琳琳跳山山: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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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铁站附近的停车位很难找,林琛在副近转了几圈,最终迫不得已将车停到了附近一家快捷酒店的收费停车场。
如果放在七夕前,他想到要和琳琳跳山山奔现了,恐怕得激动地一整宿睡不着。
如今,他心如止水地将车锁好,步行朝高铁站南广场的kfc走去。
林琛第三次从街道旁的商铺玻璃的反光里确认自己此刻的形象时,才意识到自己也不全然是心如止水,其实他的内心还是对稍后的会面有那么一丁点隐隐约约的期待的。
林琛看着玻璃反光中不清晰的自己。
不错,高大威猛,冷酷无情,不愧是沂市第一帅269……啊不,就是第一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