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拨过去,响两声就被挂断了。姚清疏放在方向盘上的手指紧了紧,一踩油门将车开了出去。
“诶诶,我说,你们怎么了这是,不对劲哦。”这头路上,杨毓边开车边八卦,“居然电话都不接了,吵架啦?”
想到什么,笑:“不会是为了周倾吧。嗨,英雄救美什么的别听他们胡说八道。”
副驾驶座上的人瞥了她一眼:“我好像还没跟你说过一件事情。”
“咦,什么事?”
“周倾,其实是姚清疏的前男友。”
“哈?不是吧!”杨毓惊得差点要踩刹车。激动之下甚至久违地爆了粗:“靠,我以为他只是被你家姚总吸引来的一只普通蝴蝶,没想到是老相好啊。怪不得他平时老爱在姚总面前晃还一副很有优越感的样子。”
林玥更糟心了。
杨毓:“呃……那什么,没关系的,我以后在公司里帮你盯着点。”
“不用。”
“哟呵,还不用,瞧你这拧巴样。”她抽空伸手过来捏捏小花匠的脸蛋:“放心吧,周倾真能搅起什么风浪的话当初他们就不会分手了,况且你家姚总也不是吃着碗里还看着锅里的人。笑一个嘛,姐带你去吃饭?”
“专心开你的车。”林玥嗔她,“既然你爸妈今天都不在家,我们等会儿去买些食材吧。”
“干嘛?”
“你下午不是可以在家休息么,我留下来给你做饭照顾伤患啊,还可以看看我爸妈。”
“哦好哇,给我做酸菜鱼和锅塌豆腐,好久没吃过了。”
“没问题。”
“还有土豆丝!”
“嗯啊。”
“还有……”
车子轻快拐一个弯,过了红绿灯,汇入另一条街道的车流里。迎面而来的风夹带一片片干枯的树叶擦着窗玻璃落下,又被随后碾过的车轮捞起,跌到别处,直至完全破碎。而天依旧没有放晴,远近都是阴云堆积出来的灰蒙颜色。
秋日里寒凉愈重,郊外的这片墓地里也越发地深寂萧索了。
安子君看见瞿姳的墓前有人蹲在那儿,放下了一束花。
是瞿姳的母亲。
“我知道,你今天会来这里的。”瞿母听见脚步站起身。声音低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