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有酒精吗?”简帅问。
燕子抹了把眼泪,弯腰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医药箱放到桌上。
夏一安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走到桌边坐下来,从医药箱里拿出了酒精和药棉。
“哎,你洗手没?放着我来,”简帅跑到操作间洗了手,坐到夏一安身边,用药棉蘸着酒精清洗夏一安脸上的伤口。
“嘶。。。。。。”夏一安眉头皱了皱,“快点,直接拿酒精冲。”
“哦!”简帅直接怼着他的脸泼了半瓶酒精,再揪出一大团药棉摁在他脸上,“完事!还好,你刚才血乎乎的,我还以为伤口很深呢!”
“走,燕子帮我们把烧烤热热。”夏一安起身往包间走去,“你挺猛啊,饿着肚子打架还没挂彩。我就不行。”
“呸,男人不能说不行。”简帅瞟了燕子一眼,“你居然在燕子面前说不行,唉!”
夏一安没说话。
“哎,夏一安,我能问问怎么回事吗?”简帅拿了个烤猪蹄啃着。
燕子把烧烤都重新热过端了上来,接过话头:“我表哥的事。”
她坐到夏一安旁边,“他欠人钱,要我把店抵给债主。”
“还有呢?”夏一安问。
“让我去酒吧上班。”
“燕子,你有没有想过离开这里,不回来了。”夏一安用筷子把肉串都剥下来,再一小块一小块丢进嘴里。
“小安,我想过。可我身份证和户口本都被我表哥藏着了。”燕子叹了口气,“你们得仔细点,我先打点钱给我表哥。”
“嗨,这光天化日的大马路上,”简帅无所谓地晃着脑袋,“打架嘛,多大点事”。
夏一安没有他那么乐观,皱眉问道:“你表哥到底欠了他们多少钱?”
“有个几十万吧,具体不太清楚,反正过段时间来要一趟债,你都碰到好几趟了吧!”燕子说。
“跟你表哥好好谈谈,问他怎么着才能把身份证还你。”
“嗯,我找机会跟他说。你们吃,我把外面收拾一下。”燕子赶紧垂下眼睛、出了包间。
“夏一安,我没太明白,她身份证怎么跑她表哥那儿去了?”
“不知道。燕子从小住在姨妈家,跟她表哥一块儿长大的。她姨夫姨妈几年前去世了,她想报恩。”夏一安说,“她表哥不知道在干些什么,现在欠了一屁股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