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危看向祈棠枝“我是快要成婚的人了,表妹还是叫别人去接吧。”
白蕊音犯了难,想着不如就叫管家去接她,祈棠枝想了想问了一句“可是我住的院子原先的主人?”
白蕊音见不好搪塞便说“是。”可她那时候是怕自己儿子是个断袖才慌不择乱的找了姐姐的女儿来要让两人培养感情,可如今陆危有了未婚妻子,王瑾宁来了,这算什么。
她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既是表妹,也不好慢待了她,国公爷便去接她一下吧。”
陆危抬眼看她好半天眼里充满着她看不懂的情绪,好半天才道“好。”
祈棠枝有些不以所然,陆危算是喜欢她吗?她不知道,可他又是因为一个赌约娶她,却又用那样重要的东西去换,对她又那般好。
她能做好一个合格的妻子应该做的事,可她不敢再去爱一个人,这世间男子多薄情,倘若自己动了真心,一朝陆危爱上她人,她又如何自处,杀了他吗?
她是觉得薄情之人都该死,可平心而论她做不到,她胆小,她怕真心被践踏,所以她逃避陆危对她一切的好,归咎为他是对自己的夫人好,并不是对她祈棠枝好。
因为经受背叛所以她比任何人都害怕被抛弃的滋味。
白蕊音觉得气氛不大对,随着祈棠枝的视线看过去是陆危的背影,她叹息,拉着祈棠枝先进了府中。
“好孩子,母亲是曾经想要以她为知珩之妻才为她建了院子,可如今既然是你要嫁给知珩,自然院子是你的,珩儿也是你的,这些都是没得跑的,你不用担心。”
祈棠枝拍拍白蕊音对手示意她放心。
晚膳刚上桌,便看到了着一身素色长裙的女子,掀开帘子,露出她如同白花般的容貌。
“见过小姑,这位是?”
祈棠枝打量着这个一副柔弱天真的面孔,说话也是温柔无比的女子。
她站起身“想必这就是王表妹了,我是你表哥未过门的妻子,算是你的嫂嫂。”
王瑾宁扬起笑容,热切的坐在了祈棠枝的一旁,陆危只得坐在王瑾宁的一旁。
她避而不谈祈棠枝的话,转而说“小姑近来身体可好?”
白蕊音说“我一切都好,只是你怎么突然来东京了?”
王瑾宁看了一眼祈棠枝并没说话。
白蕊音会意“说吧,都是一家人。”
她才转而低头说“母亲叫我给大姑姑送玉颜膏,顺便让我来看看您。”
玉颜膏,是白家寻的方子能使容颜长久不衰,细腻柔软,但这个方子不能被人知道,王瑾宁便成了这之中的送玉颜膏的人。
“原来是这样,那你什么时候回去?”
王瑾宁答“姑姑,我听人说知珩哥哥要北上去边境驻守一段时间,正好顺路回去,能与知珩哥哥一起吗?也好有个照应。”
白蕊音表情有些不自然“这,他们恐怕不方便吧。”
王瑾宁见不成,便转身拉住了祈棠枝的手,眼中有着恳切,看起来楚楚可怜“棠姐姐,可以吗?”
祈棠枝放下筷子,面色似有踌躇,王瑾宁眼眶湿润“棠姐姐,我只是一个人有些怕,如今兵荒马乱,你就带上我吧,知珩哥哥,你快和棠姐姐说说。”
王瑾宁一把抓住了陆危的衣袖,陆危皱眉,眼中没有什么情绪,只是扯出了自己的衣袖后说“跟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