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们要血干嘛?
老爷爷居住在临近城门的一条小巷深处的夯土小院内,推开破旧斑驳的木门,一场虚像便遽然浮现于眼前。
类似上回见到的地缚灵现象。
一名穿盔甲,绑利落马尾,面容秀丽的人单手抱着头盔,深情款款地注视身前的一位断腿男人,“夫君,等为妻得胜归来。”
……嗯?
古城版花木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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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杯酒:遇见今朝
“我……”男人表情痛苦,微红的双目内盛满了憋闷、不舍,几次欲言又止后也只是垂下头,盯着自己软绵无力的双腿不语。
“别这样夫君,阿迎心甘情愿的。”瞧男人如此,妻子的泪水瞬息夺眶而出,“公公所言甚是,咱儿子尚小,你又是刘家唯一男丁,怎么能去从军呢?”
男人嘲笑:“所以,他干脆打断了我的腿……逼你去替我参军,哈哈……”
秦九酝震惊,不由得瞟向一旁年迈的老人。
“夫君……”阿迎抽泣,竭力逼迫自个开怀大笑,“我都要走了……说些开心的。你快看看我这身甲胄,是不是很合身?传闻现今有位的今大将军年轻有为,骁勇善战又待下属极好,不晓得我是否有幸能入他麾下?”
秦九酝舌尖顶了顶口腔,琢磨她口中的今将军十之八-九是,玄衣男子今朝。
“盔甲很称身。阿迎如此心善能干,势必能得今将军青睐……”男人调节情绪,小心翼翼道:“我和儿子等你戎马归来……然后平平淡淡、粗茶淡饭,一齐给父亲养老好吗?你别怪他老人家……你要埋怨就冲我来……好不好?”
阿迎沉默俄顷,终是与男人相视一笑:“好。”
继而,她转身戴上头盔,红着眼逼迫着自己迈出一步又一步,势要在勇气耗尽前离此间承载了她一生的黄墙小院,越远越好。
——夫君是她的曾经,儿子是她的未来。
男人目送阿迎远去。他从三春等到暮秋;从孟夏等到季冬;从儿子牙牙学语等到蹒跚学步。
他一遍又一遍拒绝父亲再娶的提议,撑着断腿替一间寺庙办事来赚点小钱过日,活得清贫又满怀希望。
可他等来的,是一群野蛮撞开他家大门的彪形大汉。
一位面带刀疤的男子手握斧头,冲正怀抱孩子喂鸡的刘家男人狞笑:“呦,别喂了,来来来……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