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月牙一棍子就捣宋喻明嘴巴里去了:“你发羊角疯了,那你可得赶紧咬好了棍子,别把自己的舌头给咬断。”
宋喻明给棍子捣了嘴,一阵呜哩哇啦的乱叫,捂着嘴巴还想跑来着,陈月牙比她可年青得多,跑起来又敏捷,连追带堵,把宋喻明给堵在罐头厂的门口了:“赶紧啊宋阿姨,含着棍子,要不然你可得咬舌头!”
“我没有……”
“没有啥,没舌头?”陈月牙故意问着,再一棍子出去,只听哇的一声,宋喻明嘴里含了根棍子,呜哩哇啦的叫着。
何向阳给电打的轻一点,拍着大腿说:“陈月牙,你婆婆不是羊角疯,是给电打啦!”
正好这时候,宋喻明使劲从嘴里拨出棍子,想往外推。
陈月牙顺势一抽,借着势,宋喻明一个趔趄,差点没扑到陈月牙的怀里。
“给电打啦?那咋有人说你发羊疯?”把棍子一扔,陈月牙拍着手,淡淡问。
宋喻明抬头看着小超生,眼里满是恶毒的光,心说那小丫头咋就那么贼呢,偏偏说她抽了羊角疯?
她给陈月牙捣了几大棍子,这事儿又该咋说?
这倒可好,上门找茬没找着,给人捣了几棍子,一口牙都差点要给捣完了,宋喻明气的骂骂咧咧:“陈月牙,我不跟你一般见识,让邓翠莲赶紧赔我的油画钱!”
“哦,油画不是擦烂了吗,那你把油画送回来,我再给你赔钱。”陈月牙说。
宋喻明本来还想骂邓翠莲两句来的,给陈月牙凶巴巴的盯着,只好开溜。
陈月牙跟她屁股后面了:“宋阿姨,甭急着一个人走啊,咱俩一起去拿油画。”
回头,她又跟大家说:“我们是有婆婆的,我婆婆叫李红梅,原来在这胡同里,那是既勤快,又能干,嘴还麻利,吵架泼辣的老太太,大家都知道,她现在已经去世了。谁要敢再给我乱安婆婆这名号儿,小心我婆婆三更半夜,抓你去陪她。”
这话别人听了没啥,何向阳听了可得吓的一缩。
瞬间,她就想起泼辣能干仗的李红梅了,确实,那才是陈月牙正儿八经的婆婆,关键是死了,真给她抓着,那不得变鬼?
陈月牙就不信了,一副啥样的油画,它能值四十块。
今天,她必须得跟着宋喻明把那副画取回来再说。
……
今天麦芽都已经发好了,马上就得蒸糯米,然后把糯米和麦芽一起搅拌,发酵,并且制麦芽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