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栀缨催促李树闻:“小闻,你来演示给他看。”
李树闻拿起铜镜还有蜡烛,按钟北尧主卧烛台,梳妆镜的位置摆放在厢房内,然后将他们偷出来的钟夫人皮影戏纸人绑在房梁上,又将偷回来的白玉盒子放在了房梁之上。
不稍片刻,在烛火跟白玉的折射之下,窗户纸上出现了纸人的身影,而且还在对着镜子不停的梳头。
萧晗惊愕地看着这一切。
怕人看见,演示完,李树闻就立刻吹灭了蜡烛,将房梁上的小人摘下,镜子还给了虞栀缨。
“钟老爷被杀当晚,钟夫人由府内丫鬟作证,一直待在主卧里,因头疾早早梳洗睡下,其实当夜待在主卧里的根本就是钟夫人事先准备好的皮影纸人,只要掉在房梁上,在在房梁上装一个机关齿轮,这纸人就能自己做出简单的梳头动作。”
萧晗皱眉,望着桌上的物什,提出疑问:“若按你们所言,钟夫人不在房间,她是怎么操控镜上纸人,让自己睡下的呢?”
李树闻笑:“这个很简单,当在齿轮上安装一个小铁片,当齿轮转到一定的圈数,皮影戏纸人上的绳子,就会自己断开。”
“哦?李少侠对机关之术很是精通啊。”萧晗抬眸。
“略懂。”
萧晗笑了起来,看着他道:“就算如此,这些都是你们的猜测,若钟夫人一口她没做过这些纸人,你们二位也没法因此定她的罪啊!”
“萧公子说的没错,我们今夜发现的痕迹,只够推断,但是不够定她罪的。”李树闻叹气。
萧晗点头:“所以,你们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如何缉拿凶手,洗清嫌疑,带我离开钟府?”
没想到萧晗会突然来这么一句,虞栀缨听完觉得好笑道:“我们都没急,你急什么?怎么?我俩不在的时候,那钟夫人怎么欺负你了,竟让萧公子这般急着要离开这?”
萧晗笑:“虞姑娘误会了,萧某要离开这,只不过是想早点出去寻找沉香醉的解药罢了。没有武功,如同砧板上的鱼肉,只能任人刀俎。萧某不喜这样,更不喜成为任何人的玩物。”
“哟哟哟,玩物?咋滴?有人要把你当成玩物?”萧晗此话一出,虞栀缨瞬间闻到了八卦的味道。连李树闻都竖起了耳朵,目光灼灼的看着他。
萧含神色窘迫,否认道:“没有!你胡说,我就是形容词!”
“哦,形容词。我懂,我懂。”虞栀樱也就笑笑,转头对李树闻道:“这钟老爷的长相和萧公子确实不能比啊。哎,钟夫人也真是遇上女人的人生三大喜事了。”
“什么女人的三大喜事?”李树闻好奇的问。
“情郎来了,老公死了,钱没花完。”虞栀樱嘎嘎大笑。
屋里的两个男人都一阵无语,萧含更是气的脸都白了:“虞栀樱!你别乱说。”
虞栀樱刚要说什么,只听屋外传来一声“萧郎,我回来了”。
闻言,三人立刻警觉,萧晗立刻脱下狐裘,躺回床上,虞栀缨则一把将李树闻推给萧晗:“好好享受吧,萧大公子!”
调笑完最后一句,才再度翻窗离开了厢房。
不过眨眼功夫,待钟夫人把门推开,走进屋内,就只看到萧晗躺在床上咳血,他的小书童正在一旁哀戚地哭嚎。
“公子,你若死了,我可怎么办啊?”
“沉香醉要不了我的性命,别再说死不死的了。”萧晗对着李树闻训斥道。
钟夫人一脸狐疑地站在门前,看着萧晗主仆二人,目光落在了一旁敞开的窗户上,眉头深皱了下。
“萧郎这小书童真是来无影去无踪,回来了,妾身都没听到任何动静。”钟夫人意有所指道,双脚朝敞开的窗户走去。
“今夜风冷,萧郎伤重,不宜吹风。”钟夫人边说,边走到窗前,突然眼神一狠,手中射出数片金叶朝外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