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着近百十来斤的斧子,苏越憋着气每走一步都觉得难如登天。
“害!”苏越长吸一口气,使劲抡起斧子就朝船壁劈去,声音沉闷,苏越几乎觉得整个船身都抖动了一下。
不过效果也格外的喜人。
一股水流顺着斧子微微流入。
苏越赶忙拔出斧子又随意找了一处,没有注意拔出斧子时有什么飘出了。
几下霹雳啪啦,船底面已经一层水,刚好没过鞋底。
船的大厅
李长胤侧靠在轮椅上。
上首,岳骞一身红衣蟒袍,邪魅异常,他翘着二郎腿细嗅着刚送上的茶水,上好的雪顶,一年只产三两,传言只产在雪山之巅,每年的采茶人都会为这三两雪顶,付诸近白条人命,民间有言:“雪顶婴儿哭,三两妇人啼,婴无爷,妇无父。”
如此奢侈,只为天子享用。
“殿下,好巧!”岳骞笑的温婉嗜血,看向一边如同废物的李长胤,笑意更深,他还以为这个废物从山崖上摔死了,没想到他居然出现在这了。
也好,也好。
“如安王世子,哦,现在应该是如安王了!”对于来人李长胤一点也不意外,只不过,他应该比他想象的更张扬放肆。
“殿下好记性!”岳骞微笑着举起茶杯示意,便一饮而尽,没什么味道,倒不如农人家的粗茶更解渴,对于这些东西,他无感的很呐,可惜那些人却爱的紧。
忽然,岳骞身边一人不知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岳骞原本阴狠的眸子更显的不耐烦。
“不知殿下是自己动手,还是要臣等,送您上路!”岳骞起身走到李长胤身边,手里把玩着一个白色药瓶,冷笑道。
“你们就这么等不及了么?”李长胤低低笑出声来,很是无奈的问道。
“殿下,活着这么痛苦。何必呢?臣这是在帮你!”岳骞绕到李长胤身后,俯身低语道,手按在李长胤的膝上,狠狠的压下去,几乎要捏碎李长胤的膝盖骨。
“不错!”李长胤微笑,轻轻推开岳骞,怪异的看向他:“活着这么痛苦。”
“你杀父拭兄,即便登上王爷之位,又如何呢?”李长胤转动轮椅,退后一两步,远远的望着岳骞。
“呵?殿下可真是妙人呐!”岳骞毫不掩饰,又道:“殿下看我这一身红衣蟒袍,便是用他们的血染成,如何?成色好吧?”
“是不错!”李长胤微笑,双手置于胸前,眼神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