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胤坐在床边,神色淡然,他望着睡梦中的苏越,她时而微皱眉头,时而睡颜平静,一时看呆。
李长胤伸手,替苏越掩好被子,刚要起身离开,发现衣服的一角被苏越抓住,她伸出的半截玉臂星星点点的痕迹。
李长胤觉得喉间一重,盯着苏越仿佛要把她吃了般。
“乖,我去去就回!”李长胤俯身在苏越耳边轻轻道。
“哼!”苏越用鼻音回答道,手也将李长胤的衣角松开。
李长胤重新替苏越将被子弄好。起身离开。
“守在这里!”刚出了房门,李长胤对着夜空沉声道。
骤雨过后,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清香的味道。
李长胤熟门熟路的离开院落,虽是深夜,却灯火通明。
族长家
李长胤坐在上首,手中把玩着一个玉扳指,银铃褪去往日的调皮,冷漠的抱着把剑站在李长胤身后,四周列着数百个手持兵器的士兵,个个威严肃穆,自带一股寒气。
而地上则乱七八糟跪了好多人,为首的族长一脸颓然,不可置信的耷拉着脑袋,其他的人,有妇孺,有普通人,更多的,是那些侍从。
这些训练有素的士兵比他们组起来的草台班子厉害不知多少。
不一会,一个黑衣人拿着一纸口供从一旁出来,恭敬的呈给李长胤,侍在一旁。
李长胤扫了一眼口供,脸上却没有丝毫变化。
“你,过来!”李长胤指着族长,冷冷道:“素闻宜州一带常有人失踪,一年近百口,前些年说道路险峻,是行人无意坠落山崖……前几月,朝廷派去江南新上任的刺史,竟也在路过宜州的时候莫名失踪。”
族长听的心惊胆战,唇色发白,一双混浊的双眼有气无力的望着眼前的地砖,脑袋的冷汗不停往下落。
“你们,都知道了?”族长瘫倒在地上,木讷的说着。
天鼠族常年受鼠疫困扰,村中更是人丁稀少。
大约,二十五年前,一个大师不幸从崖上掉下来,替村民祛除老鼠到那个山洞,并言:此乃天鼠,是受了上界惩罚的仙人,本心有怨气,又被天鼠族族人惊扰修道之地,这才会有鼠疫的祸患。
他将老鼠们引入那个山洞后,便对村里人说,若要保此地平安,便不可有外人进村,若有外人来此,便先让鼠仙享用过,在扔到北山。而北山,是仙人用来做法师的地方。
后来,他发现,那些进了从鼠洞出来的人,并没有死,而北山,也并非是做道法的地方,哪里,却是一座铁矿,而鼠洞,在二十年前,一个神医被关进里面,里面的老鼠,就仿佛能听懂人话般,后来神医在山洞隐居,自那以后,从山洞出来的人,个个仿佛木头般,只会没明没夜的干活,因此,死的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