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与桓回复了他的消息:
-让它少吃点,你多吃点。
陈最一发了个猫咪亲亲的表情包,继续回复:
-我有好好吃饭,哥哥也是,不准吃泡面。
而事实上,这俩人一个胃不舒服,没吃饭,另一个急着出任务,泡了桶红烧牛肉面,隔着屏幕互相扯谎,甚至还能觉出甜蜜。
?
城市两头的时间因子,以同样的频率流失于世,以不同的方式刻入掌纹,最终交汇于时间海,分不清那些波纹各自属于谁。
晚上六点半。
陈与桓猫在车里,盯着巷子口来往的行人。
陈最一中午睡了一觉,醒来发现天已经黑透了,他浑身没力气,昏昏沉沉的,勉强撑着身体下床,准备再去喂一次猫。
晚上七点半。
陈与桓还在盯梢,为了防止犯困,时不时就吃一颗冰凉的薄荷糖。
陈最一出门买了一盒胃药和几片止疼片,在楼下和猫咪玩了一会儿,回到宿舍时,三个室友都在。
晚上八点半。
陈与桓收到消息,在盯梢点继续待命,连续熬夜,眼眶干涩无比,只能借着车顶的小灯,点了几滴眼药
水。
陈最一关上淋浴喷头,浴室里水汽氤氲,熏的他脸颊泛红,有种轻飘飘的眩晕感。
他用手拂开一小片镜子上的水雾,回退了一步。
镜子里的人,套着松松垮垮的条纹睡衣,露出漂亮的锁骨,未干的水迹在凹陷处聚集,顺着骨感的线条滑落。
陈最一静静看着,终于还是忍不住,用手指一遍遍描画锁骨上突出的“CYH”三个字母。
陈最一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爱上纹身的,他迷恋这种将陈与桓烙印在身上时的疼痛和焦灼,仿佛让灵魂都胶合在一起。
他解开最上面的两颗纽扣,宽大的领口完全敞开来,遮不住肩膀上两根细细的带子。
陈最一又偷偷贴身穿了那件黑色的小吊带。
不自觉地,心又在砰砰乱跳。
怎么办,他又想要陈与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