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快速地吃完,走之前小声地问黄姨:“黄姨,家里有创可贴吗?”
黄姨问:“你哪里伤到了啊?”
她连连摆手,随口说:“新鞋磨脚,我先备着用。”
黄姨哦了声,转头给她拿了一叠创可贴,“还要其他的吗?酒精棉片,碘伏要不要?”
沈礼在门口望过来,她赶紧把东西塞进包里后,出了别墅。
走到停车坪的一路全程无话,聂维芙跟在后面,视线落在前头他垂着手上,远远的看不分明。
等坐上车,沈礼的手搁在方向盘上,她才重新看见虎口处的那一道痕,没再渗血,却依旧有些红。
聂维芙移开视线,右手伸进包里,摸到那叠创可贴犹豫了半天。
车子驶出别墅,沈礼转头看了一眼,眼尖地瞥见她伸进包里的手,问了句:“你要拿什么?”
聂维芙咳了下,默默地把手拿出来放在膝盖上,没有理会他。
他轻笑了声,微打方向盘驶入熟悉的街道,那泛红的虎口时不时地往她眼里戳,弄得她浑身不自在。
车子停在美术馆门口,她打开车门,伸手到包里掏出创可贴往他身上丢,好似终于忍辱负重抛去一个烫手山芋,然后急匆匆地赶往美术馆大楼。
沈礼捏着那叠创口贴,看着她逃避不及的背影,脸上浮现淡淡的无奈。
——
范娴娴办完婚礼后提了辞职,流程走得很快,没招到人便让她交接离职。
她的一部分工作落在聂维芙身上,兜兜转转我,法国艺术中心的那个展览最后还是到她手里,她有股说不出郁闷。
忙碌一上午,全和合作的印刷厂商沟通公益展周边产品的问题,上次制作的帆布袋临时出了点印刷问题,可能需要她过去实地看下效果。
“聂小姐?哪位是聂小姐?”
她立即转过头,看见办公室门口站着两个穿着红色制度的跑腿小哥,手上抱着一束鲜花,脚边是两箱冷藏盒。
聂维芙皱了皱眉,以为是崔漠又来给她找事,她心生厌烦,语气也不太好:“有什么事吗?”
小哥把一束白芍塞到她怀中:“这是您的花,这里还有三十杯咖啡和牛奶,麻烦您签收一下。”
办公室的同事纷纷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八卦着她。
她签收完东西,把咖啡和牛奶分给办公室的同事,抱着花回到办公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