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戏,一辈子都没戏,下次别当这种惹人嫌的媒婆。”
谢三儿委屈兮兮地哦了声,挂之前仍不死心地问:“你真这么绝情啊?他后天就要走了……”
聂维芙烦死他,不听他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她打车到会所,赵经理提前在包间准备了牛肉火锅,和一排冰啤,看得她目瞪口呆。
她知道要喝酒,但她不知道要喝这么多。
赵经理在一旁低声解释:“这是方小姐吩咐的。”
聂维芙装作没瞧见比那一排手掌高不少的玻璃杯,挥挥手,先进了包厢煮火锅。
十分钟后,方旋和明蔚一前一后进入包间,后者刚进来,也不关门,一脸愧疚地坐到她对面,手掌合十向她忏悔:“元元,我对不起。”
聂维芙搅着调料盘,手一抖险些把辣椒面丢进里面。
包间门口人影晃动,聂维芙随意一瞥似乎看见两个熟悉的身影。再看向明蔚,垮下脸指着门口,解释:“谢三儿给我电话问我有没有约会,我没把住嘴,把你交了出去。”
明蔚立刻举起两根手指指天发誓,“我不是故意的,我真不知道谢三儿这厮在套我话,不然我肯定不会告诉他的。”
聂维芙擦擦嘴,看向门口,努了努嘴:“在门口?”
她提高音量唤了声谢三儿的大名,门口下意识地应着,探身进来瞧她,对上她似笑非笑的神情,尴尬的笑了两声,他立刻去扯另一人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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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间里只剩下她和崔漠两人,面对面坐着,中间隔了一只煮沸的火锅。
她甚至有闲心思考,万一崔漠对她欲行不轨,她把这盆火锅泼过去算不算是自卫。
隔着蒸腾热气,崔漠开了口,声音混在咕噜咕噜滚烫的水声,还是清晰地传到她的耳中。
“我后天的航班去临城。”
聂维芙夹起一块虾滑在味碟蘸了蘸,不置一词。
“去年你吵着说过不下去要离婚,这才几个月,你就改主意了?”
聂维芙冷嗤一声:“女人的话你也相信?看不出来崔少还是个纯情小男孩。”
崔漠捏紧垂在身侧的手,沉默许久,还是没忍住:“你确定不是因为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