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三的国庆假放前四天,对于廖择文来说和上学期间并没有太大不同,仍旧是不断学习,温书,做试卷,不过地点从教室转移到家中。
放假的第二天晚上,他正在房间温书,母亲来敲他门,“择文,恩殊来找你。”
廖择文放下笔,动手收拾试卷,有些诧异,许恩殊今年上高中后,倒又像从前一样开始找他玩了。他将卷子习题册放好后,开门出去,许恩殊坐在客厅沙发上,捧着廖母榨的果汁在小口小口喝,她穿浅色棉质长袖,黑色长发披着,整个人看起来十分乖巧。
廖择文眼神不自知变得柔软。许恩殊听见脚步声,抬起头,一看是他,脸上就漾起笑。
“哥,晚上好。
“晚上好。”
“吃饭了吗?”
许恩殊点点头,“吃过了过来的。”
廖择文坐许恩殊坐的沙发旁边的小沙发上,两人隔着些距离,许恩殊就往他那边挪了挪,“哥,你作业写完没有啊?”
“今天中午就写完了,怎么了,需要我给你补习?”
许恩殊眨眨眼睛,“哥,我来找你玩就不提这个嘛。”
廖择文不由得笑了一声。
“你既然写完作业了,可以明天陪我出去玩吗?”
许恩殊双手合十,漂亮的眼睛又可怜兮兮看着廖择文,她知他吃自己这套。
果不其然,廖择文问她,“要去哪里?”
“还没有想好,趁天气还没有冷下来,我们出去野餐?”
“都好,你想去哪里都可以。”
许恩殊笑得娇娇的,“我就知道哥哥对我最好了。”
夜半,廖择文口渴醒来喝水,看到许恩殊几分钟前发来的信息,说明天想去钓鱼。
她发了一个位置过来,是一个位于市郊的农家乐。
廖择文没有回答许恩殊发来的去这里怎么样,而是问:怎么还没有睡?
许恩殊:你不也没有睡。
廖择文:我口渴起来喝水。
许恩殊:那我也是睡了,刚刚才醒的。
廖择文拿许恩殊没有办法,只好拿哥哥身份压她:快点睡了,听话。
许恩殊:知道啦。
后面跟了一个吐舌头的表情包。
廖择文轻笑了声,查了查许恩殊发来的农家乐信息。离市区不算远,开发得很好,可玩性高,也不会有什么危险。他这才放下心来,丢下手机睡去。
两人都不会开车,联系了顺风车,和司机约好9点出门,怕人久等,两人提前一些就下了楼。
廖择文很不喜没能让事情尽善尽美的感觉。上了车,思考起考驾照的事情,他确实马上成年,但马上高考,学习为重,估摸着还是没有时间练车,不由得幽幽叹一口气。
许恩殊听到了,凑过来,“怎么了?”
许恩殊今天穿着波点蓬蓬裙,嫌热,带的披肩塞在廖择文的背包里。裸露在外的手臂柔软的贴着廖择文的,作为关系亲昵的哥哥,最正确做法,应是摸摸妹妹的头,说没事。但廖择文只是说,“没事,别担心。”
他谈起别的话题,许恩殊是话很多的人,起一个开头就可以叽叽喳喳说很久,廖择文都认真听,时不时给回复,许恩殊有时候明明在讲这个,但联想到什么,就会开始讲别的事情,讲完后再绕回来继续讲刚刚没讲完的事,有时候记混讲到哪里,廖择文还会提醒她。
农家乐开车过去要一个多小时候,许恩殊后来讲累了,靠在廖择文肩膀上睡觉。
有段路不太好,许恩殊身体被颠得晃来晃去,廖择文抬手揽住她肩。许恩殊裙子是吊带,瘦削肩头裸露在外,被廖择文大手没包一会儿,就迷迷糊糊小声喊烫。廖择文只得把她放下,让她枕着自己腿。躺到廖择文腿上时,许恩殊醒过来,睡眼朦胧,仰头看着廖择文笑了笑,就又闭上眼睛。
廖择文把她掉到脖子前的头发撩起放到身后,声音里带笑的小声说了句,“娇气。
农家乐里还有一片葡萄园,许恩殊听说后很激动,简单和廖择文吃一点就跑去,两人摘完出来,又去租了钓鱼器具前往池塘。
说是池塘,大得像湖,初秋水草还丰茂,碧绿一片的旺盛生长着,看得人心情很好。
两人选了没人的地支起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