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桥妆脸色微变,随即笑道:“如此,待我再陪你喝上几杯。”兀自去纱橱取出一个青花大海碗,端起酒坛,满满筛上一碗,送至他面前。
张恶虎接在手道:“多谢娘子。”
孟桥妆见他一饮尽,又给他筛上,片刻间已喝完三大海碗。
张恶虎笑道:“你也喝些。”
孟桥妆摆手道:“我不胜酒力,喝一小杯就醉了,还是相公喝罢。”
张恶虎又干了一碗,孟桥妆即刻又筛上。
张恶虎固然好酒,但心爱的女子在前,也没心思贪杯,张臂抱住道:“娘子,桥妆……你怎地老灌我喝酒,莫非想把我灌醉了?”
孟桥妆道:“你不是说千杯不醉么,我只是想试试看,你的话是真是假。”
张恶虎笑道:“改日再喝给你看,今晚洞房花烛……这便洞房吧……”说着去扯她衣带。
孟桥妆格格而笑,一动不动躺在他怀中,任其妄为。
可当新娘子身上衣裳全数褪尽,张恶虎傻了眼,面前人儿这副身子,虽然纤细如柳,白皙如雪,但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前看后看,并不像女儿家,倒像是个男人。
孟桥妆柔声道:“相公,你怎么了?”
张恶虎目瞪口呆,半晌方道:“你……你……你……是男人?”
孟桥妆眨了眨眼眸,一脸惊讶道:“相公,你胡说什么啊?”
张恶虎连忙用力摇了摇脑袋,再去看时,依然见是男人的身体。
孟桥妆道:“相公,你喝多了罢?”
张恶虎点头道:“是啊……我在外头跟亲戚朋友喝了很多酒……”
孟桥妆笑着搂住他脖子道:“看来你醉了。”
张恶虎听她这般说,也觉有些眼花,亲了她两口,又朝她身上看了一下,似乎觉得好像真是自己看错了,晃晃脑袋再去看,似乎又觉得好像自己并没有看错……他站起来,把新娘子放在床上,退开两步,瞪大双睛,仔仔细细、前前后后扫视,果然是个男人无疑!
孟桥妆娇声道:“相公,你怎地不抱我?”
张恶虎大急,指着她道:“你……你……你是男人!”
孟桥妆叹了口气道:“相公,我是你的妻子,怎会是男人呢?”
张恶虎心想妻子当然得是女子,又捶了脑袋再看,奶奶的还他妈是男人!
孟桥妆摇头道:“我去倒杯茶给你醒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