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好合?!早生贵子?!”严朗看到木牌上的字儿,简直想无语问苍天了,“这两‘朗’字,歪七扭八的,是你写的吧?这东西谁给你的?谁教你的这么做的?”
“那天我来看新郎新娘的时候,有个电视机里的古人送我的。”
“古人?”再问下去,严朗觉得自己也快弱智了,不由分说就要拉着何骥朗往回走。
“不不,我要扔这个。那个古人叔叔说了,要带着自己最喜欢的人过来再扔,才灵验的。”何骥朗就跟扎根在原地似的,严朗那点儿小力气简直就是洒洒水啦。
严朗本就是个相信人定胜天的唯物主义者,他不信这套的。“行行行,你扔,你扔。”
“好好。”何骥朗笑嘻嘻地长臂猛地一挥。。。。。。
“哎呦!”
“啊!!!!!!”
嘭!
木牌倒是挂上去了,可好像闯祸了。树上有个人被何骥朗给砸下来了。
严朗担忧地看了看呈“浮尸”状趴卧在地上不过仍能动弹的那个人,脑子里都开始估摸起医药费要赔多少了。“你,你,没事吧?”
何骥朗倒是挺开心。“古人叔叔,你又藏在树上偷懒睡觉啦?”
那“浮尸”瞬间从地上爬起,没事儿人一样拍拍身上的尘土。“这大中午的,也没人来找我解签文,睡个午觉不成呀?对了,不是让你叫哥哥吗?我长得有那么老吗?”
的确,他一点儿都不老,瞅着也不过三十左右吧,长发未束,潇洒散漫,一身古式墨青长袍,在古朴的老树下随风轻曳,着实给人有一种仙风道骨之感。
何骥朗一脸天真地反驳道:“可你看着比我家朗哥哥老耶,那肯定就不能叫你哥哥了。”
那人翻了一个极不符合他衣着人设的白眼。“切儿,废话,这世间还能有比以‘白’闻名三界的白面小生谢必安长得更鲜嫩的吗?”
严朗上下打量着何骥朗口中的古人叔叔,不说话时倒是挺仙的,一开口就透着一股子轻佻不靠谱的劲儿,倒挺像那种招摇撞骗的神棍。“额,这个古人叔叔看起来也没事,小朗,那我们回家吃午饭吧,我上午去城里买了烤鸭,热热就能吃。”
牌挂了,何骥朗心满意足了,听说有好吃的,自然愿意乖乖回家了。“古人叔叔,再见。”
“诶诶,请留步啊请留步。本仙终于等到你了,你可不能就这么走了。”
严朗疑惑地望着这拦路的“古人”:“本仙?”
那人潇洒地捋了捋被风吹乱的长发,一本正经地说道:“本仙姓柴名道煌,乃专司姻缘的红喜神。”
“你的意思是。。。。。。你是这月老庙里的月老?可你一点儿都不老,要骗人好歹也贴两片胡子吧。”
“电视剧简直误导民众啊,月老只是民间传说中的称呼罢了。神仙都是无生老病死的,我干嘛非得把自个儿的形象弄成老头子啊?”
“呵呵。”严朗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无语的笑,“你猜我信不信?”
说完,严朗便作势要强行离去。可没成想,柴道煌竟毫无形象地扑倒在地,抱住了他的大腿,哭喊道:“谢必安啊,我是被玉帝罚来这凡间的。我好不容易等到你,你就让我向你赎点罪吧!!!”
严朗一头雾水地问道:“谁是谢必安啊?我叫严朗。”
柴道煌可怜兮兮地说:“行,严朗,叫你什么都行。你能不能听完我要说的话,再决定要不要信不信我啊?”
何骥朗轻轻扯了扯严朗的衣袖,劝道:“古人叔叔那么可怜,你就听听吧,反正煮熟的鸭子又不会飞了。”
“行吧,行吧。”严朗皱着眉头,瞅了瞅他的大型腿部挂件柴道煌,无奈地答应了,“你起来说。”
柴道煌迅速爬起,又恢复了俊逸潇洒的模样,仿佛刚刚的撒泼打诨之人不是他一般。“二位来来来,午间太阳有些许烈,我们往回走一点,于树荫下谈话最为适宜。”
严朗只好牵着何骥朗又挪回了树下。“你说吧。”
“那我说了啊,二位且耐心听。二位曾是阎王爷麾下最得力的一对助手黑白无常,你叫谢必安,他叫范无救。在东西方边界执行任务时,为救下被一个恶魂所挟持的凡人男子,不得不闯了边界。按东西方定下的协议,魂魄处于哪方地界便归何方所管,且那恶魂其实是西方天堂的一个高层白天使的魂魄,他下凡体验生活之时,被堕天使切茜娅给迫害蛊惑了,才成了伤人的恶魂。本来天堂那边已经派人马来拯救感化他了,还没来得及,就被你俩打得魂飞魄散了。这次事件之后,东西方的老大还特意加固了边界的屏障,除非受到官方邀请,我们的神鬼过不去,他们的神鬼也过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