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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中期刚找到浏览器点开，就听到警车和救护车靠近的声音。

「找不到新闻。」张中期呶了呶嘴，把手机还给虞睿希，再将双手缩在毯子里。

「不知道要塞到什麽时候，你要不要先睡一下？」虞睿希轻声问。

「啊？」张中期愣了愣，「不好吧，你还在开车，我怎麽好意思在旁边睡觉。」

虞睿希笑了笑，「没关系，你今天打工也很累了。」他伸手往张中期的脑袋0了两下，「而且我还有广播呢。」

张中期犹豫的当下，睡意又涌了上来，车上的电子钟显示现在已经九点半将近十点，还不到他平常休息的时间。今天除了打工外，还和虞睿希一起看电影、吃晚饭，看起来毫不费力的行程，实际上却消耗了张中期不少jg神。

他整天都紧张兮兮的，深怕一个不小心会在虞睿希面前出什麽糗。不管是谁都希望能在喜欢的人面前表现出最好的一面。现在心境一松懈下来，眼皮也越来越沉。

张中期将半张脸藏在毯子里打了个呵欠，声音带着浓浓的困意。

「对了……刚才对面的车朝我们这边闪大灯有什麽特殊意思吗？我发现後来前面那台车跟你的车速就变慢了。」他略略歪着头，困惑地看向虞睿希。

「这应该算是大部份开车的人都知道的暗号。」看张中期想睡却又一脸好奇的样子，虞睿希加快语速，「闪三下大灯是要通知对向车前方有事故。可能是车祸也可能是路上有掉落物，所以提醒我们放慢速度小心行驶。至於刚才前面那台车闪双h灯也是同样的意思，前面那台车的驾驶大概是担心他後面的人没注意到对向给的讯息。」

张中期「喔」了很长一声，「原来开车闪灯还有这麽多、唔哈啊——」他顿了一下，打了的好心ai妈带着小黑米去兽医院却扫不到任何晶片。终究还是没有人知道小黑米脖子上那条要价不斐的项圈到底是什麽人为她戴上的。

好消息是ai妈得到了愿意帮忙小黑米一家的ai心赞助，表示要负担小黑米一家在送养之前的饲料费以及医疗费用，同时也远端捐了几大袋的饲料给帮忙的ai妈，正好替ai妈照顾的众多狗口解决将要无粮可吃的燃眉之急。

他把这件事告诉双胞胎，两个人脸上出现了难得的失落，说着这样对小狗们也b较好的语气有些言不由衷。

「舍不得吗？」

「是有一点啦……」张佐媛瘪了瘪嘴巴。

「真的只有一点点。」张佑璇也跟着嘴y。

两人默默地看着张中期。

「格，不能再多待几天吗？」

「对啊，再多待几天，g嘛那麽早回去……」

「我还要上课也还要打工啊……」看着两个妹妹的样子，他有点无奈，「春假就会回来了。」

「这样不就只有过年跟清明节才能看到你？」

「感觉跟拜祖先一样……」两个小王八蛋在此正式破功，嘻嘻哈哈地兵分两路跑了。

「揍吧揍吧，你妈不会骂的。」负责载他去搭车的小舅舅耸耸肩。

最後他还是没开揍，两个小浑蛋在他上车之後，站在车子後面对他扮鬼脸，他全看见了。

难得放风的张至贤一个人在後座闷闷不乐。有哥哥在，他的恶魔姊姊就不会闹得太过份。然而他的靠山居然要离开了……想着想着，心里一委屈，他默默地开始掉眼泪，也不出声，还是前座的两个人想说他怎麽这麽安静，回头瞥了一眼，才看见小弟已经哭得整张脸都变成猴子pgu。

幸好小舅舅和他熟知小弟的ai哭属x，找了个位置停下车，张中期从副驾移到後座，小舅舅从後照镜看两兄弟的脑袋凑在一块儿开始讲悄悄话，嘴角悄悄扬起一抹笑。

哪知道张中期是在泄露双胞胎不敢被妈妈知道的小秘密，还提醒张至贤要就直接跟妈妈讲，不要跟个笨蛋一样让双胞胎知道他握有两个人的小秘密。小朋友频频点头，看起来好像都懂，但张中期想起小弟在学业方面的领悟力，总觉得他的前途渺渺。

开学之後，一切重新回到轨道上。

在学校该g嘛就g嘛，打工的时候被叫去g嘛就g嘛，只是因为开学了，他的班表大多都是安排在每天的晚班，六点上班，十一点下班。

宠物店虽然固定在十点整拉下铁门休息，但不是铁门拉下就没他们的事，晚班的人得负责在一个小时之内把店里的环境再整理一遍。最主要的任务是要检查是否有被店员忽略的屎尿没拖乾净，再来就是用对动物无害的消毒剂把放在位置较低，将老是被饲主以「我家狗狗要自己选玩具名义」咬几下又留下口水的商品消毒。

这些工作结束，还得检查该关的电源有没有关，绝对不能关的电源诸如水族区那些鱼的保命帮浦这类器材的cha头是否待在正确的地方，直到所有东西确认无误，晚班的同仁才能回休息室打卡下班。

自从习惯虞睿希的温馨接送之後，张中期想想，不包括春节那段时间，他好像有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没自己骑着脚踏车回家了。

平常虞睿希来接他，在回家路上可能还会绕去别的地方吃点宵夜，直到把他送回家之後，虞睿希会在他下车之前，把他压在副驾驶座上用力亲过一回才肯放人。

以前是这样的啦。

如今牵着脚踏车的张中期有点想唱一首台北今夜冷清清。

初五他回台北，虞睿希来接他时，曾提及在过完年後会有个工作进来，到时可能会有点忙，说不定会忙到没时间陪他，希望他不会因为这样觉得太孤单。

他回想了一下他当时说了什麽？

他好像说他又不是小孩子，才不会因为虞睿希没时间理自己觉得孤单，而且他自己在课业方面本来也挺忙的。他原本还想说开学之後排班的时间大多在晚上，和虞睿希相处的时间少了，他才担心b较黏自己的男朋友会不会觉得自己成了孤单老人。

但这话他没说出口。虞睿希偶尔会在他面前开玩笑似地说自己是个老男人，但张中期不认为自己能够拿这件事来开虞睿希的玩笑。

那天因为听虞睿希这麽说，到家时，张中期也不知道是哪条筋不对劲，话没过脑子就开口问男朋友要不要到他家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