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宁愿听他这么说,立马抱着抱枕走进了家门,然后对温席一个弯腰,“温医生,我去睡觉啦,你也早点睡,晚安。”
“晚安。”
然后——
温席:“……”
宁愿:“……”
温席冷静淡然终于被撕开了一个小口子,“你快关门睡觉呀。”
都已经说完晚安了,宁愿都已经扒着门打起了瞌睡,就是不关门。
“我要看着你回家。”
温席深呼吸,在心里不停地跟自己说冷静,千万不要跟醉鬼一般见识,“你把门关好,我自然就回去了。”
宁愿不动。
最后没办法,温席只能亲手帮宁愿关门。房子的隔音极好,关上门基本上就听不见里面有什么动静了。
温席在门口等了许久,都没见宁愿再开门跑出来,想来应该是乖乖听话上床睡觉了。
他慢慢自己家走去。
这时候终于有一些空闲想事情了。
宁愿居然真的把家搬到他对面了。可是她是怎么知道他家的呢?
转念一下温席就明白了。
可是他为什么不生气呢,宁愿调查自己他应该会觉得生气才对啊!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温席觉得不真实。但此刻只有一个念头是无比真实的——绝对绝对不能再让宁愿碰酒了。
早晨,一缕阳光从尚未拉严实的窗帘中偷跑进来,照在了睡美人的脸上。
只听见“哎呦”一声,宁愿从地上坐起来,眼神还有点迷茫。
缓了许久才渐渐清醒过来,看着一地狼籍,宁愿感觉自己好像断片了,她怎么睡在地上呀?扭了扭脖子,好像还有点酸疼。
她把怀里的抱枕放在一边,使劲回忆昨天的事。
她记得昨天是和木朵、童婳还有江逸霖在一块喝酒来着,那他们是都回去了吗?
宁愿依稀记得是朵朵把她扶回了房间,说让她乖乖睡觉,难道她自己又跑出来了,然后睡在了客厅?
宁愿对自己有些无语,难不成她还是受虐体质了,好好的床不乐意睡,喜欢睡地板。
“乖乖睡觉。”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啊。
她想起来了,这话温席也对她说过,在梦里。
她做了一个美梦,具体记不清了,只记得一些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