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嘉航败给她,“H市中心医院,他手机关机了,现在睡了,你过来别急啊,注意安全,别太担心,真没啥事。”
黄时雨从桌子上拿了个苹果放进包里,打车去了市中心,先到粥记买了小米粥,黑米馒头,并两份清淡小菜。
到了医院,盛远川还没醒,季嘉航见她又带了吃的来,用一言难尽的表情看着她。
“我问过医生,可以吃。”黄时雨说,“早上我不知道他身体不舒服。”
“那行,你吃过了吗?”
“恩,正准备午休,听室友说川哥进医院了,就急着过来了。”
季嘉航:“那你有没有想过老子吃了没?”
“我买了两份粥。还有馒头和菜。”
“老子是小鸟胃吗?这么清淡根本吃不下去好伐?”季嘉航认命地掏出手机上某团点外卖,点了酱牛肉,又要了个大份麻辣烫。
黄时雨看了下吊瓶上的药名,“这是第几瓶了?”
“第四瓶。吊完就可以起针了。”
黄时雨把手覆在盛远川手背上,用自己的体温给他暖着手。
她的手心干爽滚烫,像个天然的小火炉。暖了一会儿,温度渐渐回升,觉察到盛远川骨节分明的手指微微一动,黄时雨忙把手收回去,轻声跟季嘉航说,“等他醒了你让他喝一下粥,别说我来过。我先回去了。”
季嘉航不解,“你这刚来就走,还不让人知道,图什么?当个隐形豌豆姑娘?”
黄时雨从背包里摸出个苹果,“等他醒了,洗了给他吃。”
“……老子是校草!不是洗脚婢!”季嘉航手忙脚乱地接过她扔过来的苹果。
黄时雨给床上的人掖了掖被子,“我带了两把伞,给你们留一把备用。”
“行行行赶紧走吧。”季嘉航往床的方向努努嘴,“快醒了。”
目送门被合上,季嘉航说,“人走了,别装了。”
床上睡得正香的人果然睁开眼,眼神清明,哪有半点睡意。
“她不在时想得要死要活,她来了又避而不见。”季嘉航把他扶起来,“你们城里人的爱情我看不懂。”
黄时雨买的午餐堆满了医院的简易用餐台,盛远川慢条斯理地喝了口粥。
不是避而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