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遇见青媞,是意料之中。只是不曾想她竟来的如此突然。
我略感疲惫,躺在繁寂怀里,深埋他腰间。他身上总是带有好闻的味道,淡淡的。。。
。。。阿画。。。繁寂轻拍我肩头,不见我回应,便将我翻身抱起,踩着蜡烛洒在地上了柔光,轻轻放在床间,盖上一旁叠好的锦被。
他就那样撑着手卧在床边,瞧着我的睡颜。偶尔伸手捋了捋我额前的碎发。
烛光渐渐摇曳,我喃喃呓语。
繁寂顿了顿,倾身过来,一字不漏地收入耳里。
不知何时到了清晨。
我恍惚的从床上爬起来,揉了揉干涩的眼睛,昨夜许是繁寂将我抱上床的。
今日天气些许微凉,趁着午间休憩的功夫,我拢了拢杏白裙衫,准备酿画,繁寂轻轻推开门,面色有些沉,桃眸布满血丝,三千发丝仅以一根黑玉簪高高束起,深赤色的衣角携着落花从后头拥着我,他的呼吸落在我脖颈处,痒痒的。
昨夜你何时回的房,这般憔悴。我放下手中的画笔,转过身踮起脚尖摸了摸他的脸:早上敲了敲你的房门,本想唤你起来吃早点的。
繁寂将我抱上酿画台,微凉的掌心覆在我的手背上:许是昨夜有只小花猫哭的厉害,扰我心神,回房后着实睡不着。他抿唇笑了笑:今日赖了床阿画不会生气吧。
我羞然。
怎会。
那便好。他抹去我鼻尖的一点墨:外头有人找你。
我止了笑,知晓是何人。
繁寂看我没了动作,吻了吻我落下的唇角。
看在这一吻的份上,我便帮阿画应付过去罢。
繁寂出去时,黄衫小郎正坐在画馆外的阶梯上,神情满是不耐。翠色轿子静静落在街道旁,轿夫们许是得了主子同意,说说笑笑的聚在隔壁糕点铺。
偶尔从轿子旁吻过的风掀起轿帘,漏出里头主人华贵的衣裳,频频惹得街道路人的注意。
不好意思,阿画不想见你们。请回吧。繁寂双手环胸慵懒地靠在门架上。
闻声,等久的小郎拍拍麻布裤兜踏上阶梯,话里带讽张牙舞爪呦!总算出来了。不见也得见,她又不是不知我家小姐是何人,。
嗤。繁寂挺身,抬手间带起微弱掌风,小郎的布帽便吹落得不见踪影。
就算你家小姐是如何得了的神仙,阿画不见便是不见。
小郎摸了摸袒露的发顶,气极,却又不敢多言语,支支吾吾半天没憋出来一句话。
。。。你。。。!
齐仄,退下。轿里头有了动静。
青媞弯腰揭起轿帘,声线婉转。青丝挽成娇俏双鬓,粉黛着(zhuo二声)染出一张艳丽容颜。美目流转,一袭酡色流仙裙裹着素腰,莲步到门前。
不知公子是知画何人?
繁寂只觉得眼前女子同我长得有几分相像。
关你何事。
哦~沈青媞声线拉长,杏眼里闪过一丝暗光,细细将他打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