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过着过着,现在莫名其妙维持着这种不浓不淡的关係,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看着井以桀现在埋头写毕业纪念册的样子,我还记得他当初愤愤盯着书,赌气我忘记他的样子。唉!怎么有种吾家有子初长成的感觉?
「许墨倩。」
「嗯?」
「你这样一直盯着我看,我要怎么专心写?」
「」
-
毕业典礼就和我想得一样,冗长、落俗套。我还没开始酝酿伤心的氛围,侠女姊姊已经在我身旁哭成汪洋大海了。
她拉着我一小角袖子,精緻的妆花得和她情绪一般渲染。
「呜我以后都见不到你了」
我有些心疼,赶紧递上卫生纸。「不会的!我们没事还可以打电话、视讯,放假也可以约出来玩啊!」
她显然没听进去,继续哭喊:「见不到你就算了你你还被井以桀抢走了从他转来你就被抢走了现在连上大学呜」
前面一排刷地同时回过头来,看好戏的标准眼神。
我顿时不可怜她了,只想堵住她的嘴:「哪有!?不要乱讲!」
「明明就有你们还一起上学一一起回家」
我脸轰地滚烫,低吼:「闭嘴!」
「你还兇我呜呜呜我都那么难过了」
「」
另一头当事人洋洋自得了起来:「不好意思喔!」
「呜呜呜呜你看他!」
「你也闭嘴!」我一回头,真的安静了,却甜滋滋笑着。
我崩溃:「不准笑!」
-
典礼一结束,井以桀立刻松开领带、换上球鞋,就像刚刚伤感的场景不代表什么。我们还是一起走那短短的路程,就像平常,就像明天早晨还会看到他在站牌下踢着石子等待我的样子。
我曾问他为什么不喜欢穿制服?明明不常流汗,也没有特别热爱运动。他说:「穿制服有一种被束缚的感觉,不喜欢这样。」
我当时笑说:「这什么中二的理由?」
现在倒是可以理解他的意思了。制服不像运动服,连举个手都感觉彆扭,更代表了一种身分,介于自由和不自由曖昧灰色地带,一个鐘声就足以使整栋楼的人服从,每个人也都麻木地听令。
但我还是不讨厌,毕竟想被束缚也是有资格的,我现在就变态地留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