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澄就像没听到,背对杜炎炫,靠坐着目视前方,还拧开座位上的瓶装水喝了一口。
杜炎炫继续:“小情人,你可得牢牢坐好你现在的位置,小心哪天被别的小情人取代了。”
秋澄没有回头,淡定地回了句:“你吗?”
杜炎炫笑了:“我?我可不会。”
“不过我之前还真嫉妒过你。”
秋澄心道:现在不嫉妒了?
杜炎炫言笑晏晏:“现在我想通了啊。”
会场人声嘈杂,杜炎炫近在耳畔的声音清晰而尖锐:“我干嘛要跟你比?”
“你和我哥再亲密,最多就是个上不得台面的情人。”
“诶,你知道什么叫上不得台面吗?”
“就像你现在,用着我哥给的上千万的首饰走红毯,但你能去他公司吗?你能陪我哥参加股东会议?还是能以什么身份和他一起参加业内重要的商务场合?”
“啊,对,你能陪吃饭。”
杜炎炫笑了:“像花瓶那样。”
“还能陪床,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
杜炎炫轻叹,态度嚣张:“不像我,可以光明正大地站在他身边。”
杜炎炫故作恍然:“啊,对了,忘了告诉你,穆生生那次,其实是我出的馊主意,我哥也知道。”
“我哥是真疼你啊,让人把穆生生打得半死。”
“不过你看,他知道是我,我照样也什么事都没有。”
“哈哈。”
杜炎炫最后那两声笑,令秋澄拧瓶盖的时候,力道不自觉间加重了些许。
但他依旧毫无流露。
杜炎炫说完,翘着二郎腿靠坐椅背,静看了前座的秋澄一会儿,心底满是嘲讽和冷意。
如他自己所言,他确实是近两天才明白的:一个小情人,有什么大不了?
起因还得从他五天没联系上穆行天,不得已给郭梦心打视频电话说起——
当时他在电话里拐弯抹角地提及他惹穆行天不高兴了,想郭梦心给他出面,跟他哥求个情。
但那时候他是完全没想跟郭梦心提穆行天现在在国内有个小情人的。
一是根本想不起来说,二是他自认站穆行天这边,是他哥的人,绝不会把穆行天的私生活和长辈通气。
结果郭梦心自己在电话里问他,是不是穆行天这趟回国,身边有人了。
当时杜炎炫心底咯噔,没立刻承认,反过来探究道:“阿姨,你听谁说的呀?”
郭梦心说是穆兆江给他打电话,发了老大的火,说穆行天为了一个枕边情人打了穆生生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