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斯宁胡扯一通,大意就是自己这么一摔,可能摔掉了自己的姻缘,希望老道士帮忙看看,顺便找下补救的方法。
老道士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指在小厮手术摸了摸,沉吟道:“公子吉人天相,这一摔月老的线还在不曾断,只是有些缠绕,恐怕要有些坎坷。”
祝斯宁摸出一锭银子砸在桌上:“可有哪些坎坷,还请道长指点,顺便问下,我那个原定的姻缘,她还在吗?我出身不好,又没有力气干活,希望她家里有钱,有钱到能我让整天躺着最好。还有还有,她家里还得是个当官的,官位一定要高不能低,能让我横着走最好……”
有了银子驱动,老道士心中暗骂祝斯宁还真敢想,面上却好话不断,斩钉截铁道:“在,当然在!公子的姻缘极好,对方一定符合公子的期望,位尊势重,且对公子一往情深,定会与公子恩爱到白头。”
祝斯宁嚯了一声:“这边境要说最大的官,那就是秦王了,难道我要娶的是秦王家的郡主?”
秦王家哪有郡主,就算是真有,那岂不是鲜花插牛粪上,回头秦王还得带兵抄了他这摊子罚他做徭役。
老道士拉起小厮的手,悠悠指了指远处:“公子眼光且放长远些,你的姻缘不在此处。”
小厮默默翻了个白眼,他和媳妇都是本地的,一辈子就没离开过这里。这老道士被二公子一忽悠,什么都敢说。
就算是放眼天下,能比秦王还要位高的,总共就那几个。
“那就托道长吉言了。”祝斯宁非常爽快地给了银子,隔天让边城府尹派市场督查官抄了老道士的摊子罚去做半个月徭役。
这道士整天神神叨叨的,老借着摸骨占姑娘家的便宜,他早就看不顺眼了。
收拾了老道士,祝斯宁将目光放到敢下油锅的壮士身上。
搜查了老道士的摊子,那锭银子又回到祝斯宁手中。抛着银子到壮士摊上,祝斯宁先是表达了一番对壮士的仰慕之情,而后直接说想要拜师学艺,最好还是速成的,好在老爹生日那天露一手打压一下嫡兄的气焰。
银子到哪里,壮士的眼睛就往哪里走,听到祝斯宁这么说,连忙答应下来,保证半个月就能成。
“半个月太长了,七天后就是我爹的生辰了,能不能缩短一半,银子不是问题!”
壮士拍着胸脯保证只要祝斯宁的银子翻倍,缩短一半的时间不是问题。
于是当天祝斯宁就站在油锅面前,掀了油锅倒出里面的醋来。
晚上闭市,府尹带队,在市场督查官的带领下,将人以诈骗罪审了送入牢。
没了两个这两个摊子,菜市口依旧热闹不减,只是不少摊贩都不太敢去偷瞄祝斯宁了。
这小公子走哪个摊子,哪个摊子就砸了,第一次还能说是巧合,第二次就是必然了。
眼见祝斯宁直直往自己这边走,杂耍艺人都要给祝斯宁跪了。
这小公子长得好,可跟府尹关系似乎不错,谁惹了他第二天就要进大牢,杂耍艺人吓得嘴皮子都不利索了:“公……公子,您有何事?”
“我看你这年龄,好像到服兵役的年龄了吧,怎么没去?”
想起最近的征兵,杂耍艺人抖了抖:“嗐,公子您看我这样,能去做啥啊。还是官府老爷好,看我这样就干脆免了我的兵役。不信小人可以拿证明给您,我真没逃,家里一家老小全靠我养,离不得人。”
祝斯宁颔首:“也是,我看你这身子骨,还是别去了,免得给人做了垫脚。”
杂耍艺人连连附和:“是是是,公子说得是,小人上有老下有小,没力气种田,做买卖脑子也不灵光,一家老小就指着小人吃饭,只好耍几个把戏过活,还请公子放过小人……”别来了,快走吧!
祝斯宁将银子放到杂耍艺人收取银钱的铁盆里:“我想问一下,之前你表演的几个戏法,能教我吗?钱不够我可以多给。”
这和上次与壮士说的话有什么分别?!
杂耍艺人怕死了:“教教教,不收钱都教。”
“唉,那怎么行,你也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一家人都要靠你过活,也是不容易。”
“没关系的,只要公子你觉得容易就行。”
“你这是看不起秦-王府?既然要学你吃饭的手艺,我就不会让你过不下去,反正我是学着玩的打发时间,你不用担心。”
“秦……秦王?是……是那个秦吗?”
“这儿还有另一个秦王吗?”祝斯宁背后传来一声朗笑。
一回头,祝修永换了身便装,就跟在他后头。
祝修永瞪他一眼:“就知道折腾人,府尹都找到我这儿来了,问你是不是要和市场督查抢饭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