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自己以前从没发现过这个问题?
纱帐外的烛火晕染成一个巨大的光点,边缘带着晶光,被中和祝斯宁相握的手不能动,宗启颢只能轻轻挪动另一只手,掐住自己的喉咙。
“忘记说了,陛下明天是要上早朝吧?”后面突然传来祝斯宁的声音,宗启颢瞬间僵住,“今天陛下好像有点奇怪,说话的语气都轻了很多,特别温柔的感觉。”
宗启颢完全不敢回身。
掐着喉咙细细倒吸几个来回,还是没有出声。
“是喉咙不舒服吗?”
“……嗯。”宗启颢终于能发声。
“那早上起来,要上朝之前记得多喝点水,会舒服很多的。”
“好。”
宗启颢已经放弃再和祝斯宁讨论多喝水这个问题了。
那只与祝斯宁相握的手刚要拿开,就被祝斯宁抓住:“不许松开,我还没搞清楚呢。”
“明早再松开,我明天脚应该就好很多了,跟着陛下一起起床,刚好可以……”
“明天就不要起来了。”宗启颢忽地大声打断他,作势要将手抽出来,“你要是早起,手就收回。”
祝斯宁被吓了一跳:“哦……那就不早起。”
说完,祝斯宁又想起不管宗启颢做什么,他都要夸:“虽然刚说过陛下轻声说话很温柔,但是,陛下大声说话也很有威严,特别霸气。”
“朕知道了。”宗启颢低声吼道,“你还睡不睡?再说话就不要睡了。”
“睡的睡的!”听出宗启颢有生气的先兆,祝斯宁赶紧说完最后一句话,“今天要谢谢陛下,阿宁真的很喜欢陛下。”
“知道,我一直都知道。”
宗启颢还是睁着眼睛,纱帐外的烛火复又清晰,身旁的祝斯宁已然闭眼睡去。
——他没有像往常一样把被子的四角和边缘整理好再睡。
宗启颢慢慢转过身来,注视祝斯宁的侧脸,从头到尾,他都没有说过一句脚的事,关注点歪得没边。
起身单手替祝斯宁将被子整理好,宗启颢顿了顿,还是将被子掀开一角。
裤腿轻而易举就被撩起,宗启颢的手指轻轻敲打祝斯宁的小腿。
祝斯宁毫无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