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启颢:“明天不上朝。”
几张纸牌都能玩出花来,对于何时上朝何时休沐却两眼一抹黑,这更加证实了秦王二公子是货真价实的不学无术。
祝斯宁硬着头皮继续搭话:“那还有国事要处理吧,陛下要是有事就去忙吧。”
宗启颢:“奏折已经批完了。”
“……”
祝斯宁选择死亡。
宗启颢原本还想着如何糊弄过去,没想到祝斯宁比他还要不自在。两人相顾无言,还是宗启颢打破沉默:“梓童似乎很希望朕不要来椒房殿,是觉得不自在吗?”
“没有……就是……感觉陛下不应该这么闲的,这样太奇怪了。”
宗启颢这样的人,应该整日忙于国事,闲了就和萧逸明谈恋爱才是。
“哪里奇怪?”宗启颢盯着桌面上的扑克牌,慢吞吞道,“我们是夫妻。”
“有道理。”
被宗启颢一提醒,祝斯宁才想起来他是为了将来能活命,和皇帝发展兄弟情谊而来的。
宗启颢问道:“梓童刚刚那个花样,贵妃也会吗?”
“不会,她见都没见过。”
这么酷炫骚气的花切,当然是撩妹必备的手段,然而祝斯宁身处皇宫,智商正常,哪怕宗启颢将后宫当摆设,他也不会想不开去撩他的后妃。
绿云罩顶,宗启颢要是不把他撕了,面子往哪儿搁啊。
“梓童一个人,是不是觉得很没趣?”宗启颢忆起前世,温声道,“以后朕会多来椒房殿陪你的。”
不玩扑克,适合祝斯宁又适合宗启颢的娱乐活动其实相当有限。
琴棋书画中,祝斯宁只会四分之一,其他一窍不通,一是没这个天分,二是他穿过来后,没这个培养环境。秦-王府驻扎边境,打仗才是活命的本事,没有闲心风花雪月,因此遇到好看的书画琴曲,祝斯宁十分词穷,夸奖词汇翻来覆去只有那几个,显得很没文化。
出身秦-王府,祝斯宁却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跑两步就要大喘气,更不要说纵马弯弓这样尽显男儿本色的豪情-事,和他大哥秦王世子仿佛不是亲兄弟,一点都没有将门虎子的风范,
——按照古代的评判标准,祝斯宁确实是个一无所成的废物。
不玩扑克,两人摆了棋盘,再配上一壶清茶,倒也算是悠然清闲。
直到姜伟小声提醒两人时间,宗启颢才恋恋不舍地收了棋盘:“梓童的棋艺其实很好,朕已经很久没有这么过瘾了。”
天下共主,就算身边人毫无所长又如何,他又不是养不起。祝斯宁这样就很好,前世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