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外,闻言急切的敲了敲门,虞浮凉走出去,让人进来,看着闻言的脸色似乎不是太好,“怎么了?”闻言还不知道陈夏在这里,拿着平板将热度才升上来的新闻转给虞浮凉看,京医科大几个字赫然跃入眼帘,虞浮凉看完最上面几个字。“夏夏,过来一趟。”虞浮凉把平板接过去,让闻言先去忙自己的,闻言见陈夏走过来了,人平安无事,他心里的大石头落地,带上门出去了。陈夏绕着虞浮凉走了半圈,然后被虞浮凉拉着坐下了,指腹轻轻上滑,一分钟的时间,上千字的连篇累牍的报道,虞浮凉提取了重点后便放下了平板。“一个人在里面的时候害怕吗?”陈夏枕着他的肩膀,“怕是不太怕,因为我在那里根本就过不了夜。”如果到了六七点以后,工作结束的时候,她没有回到家,虞浮凉给她打电话也无人接听的话,就会去学校找她。“但就是很愤怒,不过你知道我是怎么出来的吗?”陈夏仰着亮晶晶的眼睛,被虞浮凉吻到之后才反射的闭上。虞浮凉说,“窗户没法出来,只有通过门,而你没有钥匙,怎么出来的,除了撬开门,我不知道还有哪个可能。”一下子就猜到了,陈夏顿觉得没趣了,她拿下头上的簪子,“还是你送我的呢,我才发现这里面还有一个小机关,能弹出来一个细针。”虞浮凉庆幸说,“幸亏有这个。”男人掌心的温热通过与她接触的部分传过来,平稳的,持续的,有一种暖心的感觉,“夏夏,昨天怎么没有提这件事?”陈夏把玩着发簪,像转笔似的在手里转了几圈,面对有些严肃的虞浮凉,小声回,“昨天不是出了凝霜的事情嘛,我忘记了,今天去学校的路上才想起来的。”虞浮凉揉着她的头发,“换导师吧,这个流程走完,估计也得不短的时间,这学期已经走了一大半,等你结课了,咱们就出去一段时间。”陈夏说,“出国啊?”“嗯。”“那带他们吗?”虞浮凉笑说,“他们不小了,先送回老宅。”陈夏明白似的点头。虞浮凉让闻言去处理这件事,让他直接带律师过去,态度摆的很明白,这样程度的事化不了小,也无法化了,由律师代替陈夏和警方那边沟通。事件出现第二天,非但没有压下去,反而有愈演愈烈的形势,虞浮凉一上午接到了几通电话,都是关心陈夏身体的,虞浮凉一一回过去。老林敲了敲门,“先生,车准备好了。”
陈夏忽然从卧室里探出头往外看,虞浮凉和老林正沿着走廊往楼梯方向走,虞浮凉工作一般都是正装,可是非工作日,他还是家居服比较多。今天是非工作日啊。“叔,你去哪里啊?”虞浮凉回头,“我记得你还没吃饭。”言下之意就是不能跟着去。陈夏不饿才不吃的,不吃虞浮凉不会让她跟着去的,陈夏的脑子中飞快的闪过这些一茬接一茬的逻辑,干脆又把探出的头收了回去,连门也关上了。虞浮凉笑了一下,“走吧。”国牌黑色轿车开进校园,校长室助理亲自来接的人,今天是个大周末,一般下午才会来学校的任校长今天来的早的令办公室里的人都很惊讶。待客室里,虞浮凉落座。任校长头发雪白,戴着一双木质色的眼镜,弱化了年纪的尖锐,强化了周身属于知识分子的气质。“虞厅,夏夏的事我也听说了,今天约在这里就是说这件事的,我的助理已经从警方那里得知了事情的全部过程,万事大吉的是没有给夏夏造成伤害,这事是我们学校对不住她。”“任校长。”虞浮凉双手交叠,靠着椅背,这个姿势是比较显得人有耐心和疏离的,“如果你说完这些之后,接下来要提的是让我放弃诉讼,可能要白费一番口舌了。”任校长为难说,“虞厅,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也是为人妻,为人母的,如果自己的孩子受了这样的委屈,我也绝不会善罢甘休,可是如此闹下去,整个学校的声誉可就毁了,万千学子……”虞浮凉轻轻的笑道,“夏夏一个人,还担不了万千学子的前程,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公道自在人心,学生们也不会愚昧到一个人犯错就连坐整个学校的老师,而犯错受罚,这是应该的,也是我和夏夏经常说到的,这次的事,就连任校长也说,她委屈,她被人关在实验室,如果不是她恰巧有那么一技,侥幸逃脱,任校长可知道,现在我见到的会是什么,法律的存在,是惩罚犯罪的,犯罪行为无论停留在预备,未遂,终止哪一个阶段,都是犯罪,既然犯罪,为自己所作所为付出代价难道不合理?”“判不判,判多重,是司法机关的事,不是任校长该问的,而我如果不能令犯错的人受到惩罚的事情实现,我在她面前也将无任何可信力。”虞浮凉询问道,“任校长,你知道没有任何可信力代表着什么吗?很显然,这不是一个好品质,而我不想成为这样的人。”热搜持续了三天,这三天,没有被刑拘,只是被拘留的魏老师急得老眼昏花,他各路找关系,想办法让陈夏改了说法才是最要紧的事情。不过是女孩之间的小打小闹罢了,干什么要这么较真呢,陈夏又没有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他赔点钱不就过去了。但是出乎意料的是,他所拜托之人,给他回过来话,说陈夏那边并不同意和解,准备纠察到底,魏老师狗急跳墙,转眼间想到了他手上的项目。有些学生,恐怕穷其一生不会遇到一个好项目,而研究心脏介入治疗的,未来几年之内都是大热门,他手里的这个项目,眼看着已经看到胜利的希望了。魏老师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