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齐一回头看到徐小六畏畏缩缩的害怕样子,禁不住一阵的好笑。
“过来,放心,不会要你的命,不过我有几件事情要问你,你可要给我一五一十的回答。”
徐小六听了这话这才稳了稳心神走了过来,口中忙不迭的回答道:“爷您放心,小的一定一五一十的回答您,保证让您老满满意意的。”
“少废话,我问你,董七爷昨天晚上坐船回家的时候有没有拿出什么玩意在船上摆弄?”
“没,没有啊,您也知道,小的我只不过是一个划船的,我哪里……”徐小六还没有说完,韩齐脸色一沉,双眼利剑一般盯住徐小六。
“是吗?可是昨天我明明在你们老爷的古玩行里面看到你们老爷收了一件宝贝啊?”
徐小六听了韩齐这句话,顿时脸色刷的一白,哭丧着脸开口说道:“是是是,老爷好像是在船上赏玩一样东西来着,但是,天色太黑我也没看清楚,所、所以……”
韩齐看着徐小六一边哭丧着脸回答自己的问题,两眼之中的眼珠却是滴溜溜的乱转,想来是不知道在脑子里面编什么瞎话准备蒙混过关。
微微在心里面冷笑一声,韩齐突然一声大喝:“呔,我给你好大的胆子!今天早上你们老爷放在暗柜之中的那样东西已经消失不见,说,你把它拿到哪里去了?”
韩齐这一声大喝看似没有什么,但是实际上这其中还有一点小学问。人在编造谎话的时候若是被人突然大声或者用动作打断,那么这人就别想在短时间内再编什么谎话了。
到时候再问出来的消息,基本就都是真的无疑了。
徐小六被韩齐这一声大喝一惊,脱口而出:“我、我不知道书架的顺序啊!”
这句话一说出口,徐小六真恨不得回手狠狠给自己一个大嘴巴,这句话说出来,对面这位小爷哪里还不知道自己刚才在撒谎。
韩齐一声冷笑,一伸手抓住了徐小六的脖子,韩齐那是什么样的力量,单单一只手就掐着徐小六的脖子将徐小六直接靠着胡同边的青石墙壁提了起来。
徐小六被韩齐抓着脖子,两只手死死地抓住韩齐的手腕,双腿在半空之中不断地乱蹬,因为呼吸不畅脸上涨的发红,嘴里面含含糊糊的叫着:“小爷饶命,我说,我说,我这就说!”
韩齐听了冷哼一声,这才缓缓将徐小六放回到了地面上,收回了手之后韩齐双手抱臂,冷冷的看着徐小六。
徐小六蹲在地上,不停地干咳着,脸上的红色这才逐渐的消退了一些。
足足缓了有将近一盏茶的时间,徐小六这才哆哆嗦嗦的站起身来,脖子上面依旧是有着几道紫红色的指痕,显然刚才韩齐下手可是不轻。
此时徐小六再次看向韩齐的眼神之中已经是充满了敬畏和恐惧,自己看着这位小爷面相温和,刚才也没有追究自己的无礼,应该是一个温和的人,万万没想到该出手的时候竟然是这样的狠辣。
徐小六可以肯定,刚才自己要是执意不说,眼前的这位小爷就算是断了自己这条线索也绝对会立刻扭断自己的脖子。
刚才自己脖子上面传来的可怕力道以及面前这个看起来不必自己大上多少的小爷眼中的煞气可是无比真实的。
徐小六又干咳了两声,这才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这一次,他可不敢再有一丝一毫的隐瞒了。
从徐小六的嘴里面韩齐得知,董七爷昨天晚上拿回来的那件东西,原来是一面镜子,而这面镜子今天早上的失踪,背后的罪魁祸首正是这个徐小六。
韩齐听到这里,有些惊疑的问道:“你不过只是一个划船的小厮而已,怎么就能够知道你们家老爷存放重宝的暗柜的机关开合的方法?”
“这、这其实都是老爷前几个月娶的一个妾室告诉我的,而机关的开合方法就是老爷在她房里面睡觉的时候做梦失口说出的。”
韩齐怀疑的看了徐小六一眼,眼神之中的意思倒是十分的明显,人家身为老爷的妾室,就算是无意之中知道了这样隐秘的事情,又干嘛要告诉你这种划船的小厮呢。
这一次没用韩齐发问徐小六就主动的说道:“因为、因为小的我和她有些私情,所以她才会把这些事情告诉小的。”
听了徐小六这句话,韩齐打量了一下还算是俊俏的徐小六,看了看徐小六下面鼓鼓囊囊的裤裆,看样子也是有几分本钱。
忍不住嘬了嘬牙花子,这董七爷在外面何等的风光,估计也是绝想不到自己的头上都已经绿成了一片青青草原了。
不过韩齐对这些也没有什么兴趣,冷声问出了自己最为关心的一个问题:“你们老爷放在暗柜之中的那面镜子你既然拿走了放在了哪里了?”
徐小六一听这句顿时哭丧了脸开口说道:“这位爷,不是小的蒙骗于您,那面镜子,小的、小的我已经拿出去卖了。”
原来徐小六今天早上刚起不久之后就被府中一个婢女的声音惊动,原来自家老爷和另一个妾室竟然是死于非命,整个董府顿时是一阵的大乱。
要说徐小六也是心思灵活,他立刻想到,昨天的时候自家的老爷似乎是只在船上自己的面前把玩过那面镜子。
之后老爷进了书房就没人敢进去了,也就是说全府上下应该只有自己知道那一面精子的存在,而看老爷昨晚的样子,那面镜子显然是价值连城。想来应该也是放在了那面自己知道的暗柜之中。
那么现在自己只要偷偷摸到老爷的书房之中,从书架背后机关里面取出镜子倒手卖掉想来可以大赚一笔。
而只要有了这么大的一笔钱,那么自己就完全可以和那位妾室离开董府,在这泉州城之中过上属于自己的舒舒服服的小日子,岂不是比在这里当一个划船的小厮要强上百倍千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