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恐怕只有少年自己才知。”
“少年的事暂且搁在一边,毕竟与眼下相去甚远。”萧予戈清了清嗓子,“智桥先生,可否告知本官,你为何要盗取易大人府中宝物?且盗取的又是何物?”
“自然是件好东西。”智桥笑得意味不明,“正是多亏有它,我才能确定自己的推断。”
“哦?竟有这样神奇之物?”
“此物大人也见过,就是那条大黄狗。”
萧予戈垂在身边的左手不自主地紧了紧,手上的伤分明已经痊愈,如今却又开始隐隐作痛。
“大人可要治我的罪?”
“你犯下多起盗窃罪,所盗之物价格皆是不菲,本官自然要将你捉拿归案。”
智桥指尖摩挲光滑的青瓷杯,“若大人真想将我定罪,我身处的不会是书房而该是公堂。说到底,大人还是想放我一马。”
萧予戈道:“你为本官提供过线索,于情于理,本官都要还你这个人情。”
“我听不懂大人的意思。”
“那封举报阮家买药的匿名信是你写的罢?虽然字迹刻意被丑化,但还是与你先前寄出的预告状相差无几。”
智桥道:“大人不愧为北都所前掌事之子,观察的确入微。”
“你走罢。下次再见,本官不会轻饶。”
“走之前,我要提醒大人一句,常在河边走,怎可不湿鞋,大人还是早些离开这淌浑水。”说罢,他启窗而出,身影轻如飞燕,跃过几个屋顶后便不见了踪影。
萧予戈望着无边际的夜色好一会儿,才伸手关窗,转头时恰扫见对面人影退开,眼里霎时浮上一层杀意,但又很快消失殆尽。
南楚杉若有所思地行走着,不留神撞翻对面人,赶忙道歉。
来人疑问道:“姐,你怎么了?很少见你这样恍惚过,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没有,只是在想些事情。”南楚杉干巴巴地扯起嘴角,“对了,你不是在万事屋里查粉珠钗么?可是有什么发现?”
“要是没有发现,我敢在你眼前乱晃吗?吃饱了撑的。”南楚柳自怀里摸出个布包,里头装着两支一模一样的粉珠钗,说道:“左边这支是我托萧卫去当铺赎回的葛小姐购买的珠钗,右边的则是蓉香购买的那支。”
南楚杉蹙眉,“先前不是说她的首饰都不翼而飞了么?这又是从何处得来?”
“是有人在郊外的山上拾到后送至万事屋的。”
“我瞧着并无什么差别。”南楚杉自个儿的首饰不多,且自打小时候摔坏过娘亲的金钗后,她便对这等制作精巧的珠宝玉饰敬而远之。
南楚柳道:“起初我也是这般想,直到大哥告诉我他一位江湖朋友的传信方法后,我便发现其中的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