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库房里备着。”
萧予戈又问:“可有闲置的厢房?”
“有一间小屋,但采光不好。”
“道长可是愿意暂居此处?”
道士有些受宠若惊,连连点头,“大人真是热心肠。”
“既然觉着大人好,何不将真相告知?”南楚杉弯腰捏住他的腿骨,咔吧一扭,道士顿时疼得额头冒大汗,但很快又舒展眉头,拱拳道:“多谢南师爷救治。但我现在饿得很,可否讨点吃食。”
“跟我来。”
这道士不甚讲究,拉过看火用的小板凳坐下,风卷残云般消灭大半本留给萧卫的饭菜,愉悦地抹了抹嘴。
萧予戈疑问,“方才南师爷说的两只指的是何物?”
南楚杉指着盘里的鸡骨头,“此物便是。这位道长是我大哥的旧识,因只收三只鸡爪为报酬,所以得外号‘张三爪’。”
“剩下的一只南师爷可先欠着,哪日我想起来了再来找你讨要。”
“敢问张道长,这阮府究竟出了何事?”萧予戈往他碗里夹进几片牛肉。
张三爪并不急着享用,说道:“事倒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这阮老板近些日子总是吃不好睡不着,整夜整夜地发梦魇,一会儿说胆碎了,一会儿又说眼裂了,是怎么吓人怎么往上招呼。这不,那些人实在无计可施,最后跑来求助我张三爪了。”
南楚杉问道:“他发的什么梦魇?”
“说是梦到个叫莺柳的婢女来索命,可问遍府内上下,皆说莺柳早已回老家生儿育女。”他低头往嘴里塞进一口牛肉。
“南师爷,县里可有莺柳的户籍档案?”
“一切案卷暂存万事屋处,我去去便来。”
萧予戈微笑,“有劳师爷走一遭。”南楚杉颔首离开。
“大人刻意支走南师爷,是有话要问草民?”张三爪一口馒头一口肉,吃得不亦乐乎。
“这应当不是你的真容吧?”萧予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