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李观澜嘴角勾起,敌人,上钩了!
她故意离开京都,就是要使土谷诨放松警惕,引蛇出洞。
果然,她前脚出了京都,后脚土谷诨就在朝堂上再次提出尚公主。
当下,她取来笔墨,修书一封寄与了父皇。
土谷诨想娶九公主,她就把水搅浑,她可是在京都留了个当代韩信般的秦非。
白鸽带着信筒飞进了夜色之中。
“公主,不要泡久了,小心着凉。”杨杏儿为她披上一匹锦缎披风。
夜晚,李观澜抱着薛涧的腰睡的香的很,一夜无梦。
翌日,清晨的山风透过窗子飘进来,清凉沁人心脾。
虫鸣鸟叫,还有宫婢们打扫的轻微声音。
李观澜睁眼,对上薛涧清澈明净的眼眸。那双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看见她醒来,不自然地垂了垂,在眼睑下投射出一片阴影。
“你在想什么?”李观澜清晨的声音带着不自觉的沙哑。
奇怪的是,薛涧却没有回答她,只是在她额头上轻轻吻了吻。
山顶寺庙的钟声传来,李观澜这时才反应过来,是什么把自己吵醒了。
薛涧披衣起身,立于窗前,凝望着远方的山峦。
李观澜上前,搂住了他的腰,轻声道:“明溪哥哥,你不会还想着出家吧?”
薛明溪轻笑道:“不是,只是忆起这山上有位名僧,据说能卜算人的前程,尽知前尘往事。”
他回身,回抱住李观澜,温声道:“你放心,今生我不会离开你们娘两的。”
李观澜喜道:“能卜算前程,正好请他卜算一下大唐的国运,和小宝的未来。”
“你怎么不算算自己?”
李观澜捶了他一下,“我有什么好算的,今生贵为公主,又嫁你为妇,我已无欲无求。”
薛涧刮了刮她的鼻子,“你还真是好满足。”
李观澜双手叉腰,双眉轻挑道:“说的什么话,君子立于世,万事求诸于己,何谓不满足?!”
薛涧震耳欲聋的笑声吵得屋外的鸟儿四处惊飞。
“沅沅,你可真是……”
“不过,你可不是君子,你是只可爱的小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