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涧无奈扶额,满头黑线,“你……要当娘了。”
“呀!”李沅惊呼一声,“快帮我拍拍肚子,太激动了,感觉有东西在动。”
薛涧哭笑不得道:“沅沅,才三个月,他就算天生神勇,现在也是不会动的。”
“哦。”李沅表示理解,“没想到我要做娘了,不过还好我有经验,上官婉和杨杏儿就是很好的例子。”
薛涧想说,她们二人的成长其实跟您毫无关系,但是他好歹知道这时候不能惹李沅生气,“我去帮你端饭。”
“好嘞。”李沅的眼睛亮了,亮的如同刚下山林饿了一整个冬天的吊睛白额虎。
刚进门的杨杏儿就被吓了一跳。公主的眼神,怎么这么可怕捏。
待驸马离开房间,她小心翼翼的靠近床头,“公主,你没事吧?”
李观澜摇了摇头,轻眯了眯眼,“如今,这外头都是怎么说我的。”
杨杏儿低垂下头,不语。
李观澜拍了拍她的手,“无事,你尽管说。”
杨杏儿抬起头,脸颊憋的通红,愤愤道:“都是平阳公主在煽动,而那些无聊的贵族子弟跟风,他们这些纨绔早就看公主不顺眼了,这次不过是借势发泄出来。”
“他们说公主风流成性,圈养面首过千人,独宠……独宠诗圣一个!”
噗嗤一声,李观澜一口水喷了出来,这也太荒谬了吧,这都有人信?!
“公主!”杨杏儿连忙递上帕子,埋怨道:“怎么这么不小心。”
李观澜哈哈哈的笑了起来。
“你还笑,皇贵妃可是气的脸都青了。”
李观澜沉吟了一会儿,“这事儿却不一定就是平阳的主意,且看着吧。”
“那诗圣可有何动作?”
杨杏儿皱眉道:“自从那日,诗圣一直闭门不出,自称生病。”
李观澜淡淡道:“他是想坐等流言发展的越来越大,且撇清自身的干系。”
“杏儿,你去找人放个消息,就说诗圣……”李观澜凑到杨杏儿耳边,笑道:“断袖,不举,选其一散布出去。”
杨杏儿应下,“平阳公主那?”
李观澜笑道:“还不是时候,先盯着。”
杨杏儿沉默半晌,看向李观澜,“公主似乎更狠了。”
李观澜温润看了一眼杨杏儿,半开玩笑道:“自古最毒妇人心。”
她轻抚了一下肚子,“女子柔弱,为母则刚,我总得为他考虑。”
杨杏儿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退了出去。
“杏儿,记得向母妃说一声,我无大碍。”
薛涧捧着一碗粥进了屋,远远的闻见粥香,李沅的小鼻子翕动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