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观澜一边任由人们忙活,一边迫不及待拿起桌子上的玫瑰糕往嘴里填。
身后杨杏儿执起她的头发梳着,埋怨道:“不过是上了个早朝,怎么回来就变成了快饿死的猴儿?”
李观澜吐舌道:“你是不知道,这早朝上必须站着不能坐着,一站就两个时辰,等宫漏漏尽,那年迈些的大臣都腿肚子打转啊,像你家殿下我这样的,不过饿坏了肚子馋些点心,算是挺不错的了。”
杨杏儿听了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那手指头戳了一下李观澜的额头,“公主你真是强词夺理。”
李观澜委屈道:“我又怎么了?”
“走之前开荷妹妹是不是给你准备了装点心的锦囊。”
李观澜笑了笑,她怎么好意思说在路上把点心给了路上衣衫褴褛的小孩儿呢?
杨杏儿叹了口气,“公主不耐这些礼数也就罢了,在驸马面前还需做足了样子。”
李观澜眼睛迷离了一下,轻笑道:“薛涧?你不懂,他从来不在乎礼数的。”
“怎么可能,薛宰相家世代钟鼎之家,子弟皆是公子中的典范,世间男子的楷模,怎么会不注重礼仪。”
李观澜笑道:“他极豁达,他说只要我愿意,就与我做个乡下的夫妻,耕田贩履为生。”
杨杏儿目瞪口呆,“薛公子这是……这是……”她心道,这是爱惨了您啊。
旁人递来香茶,李观澜漱了口,踏踏实实陪着刚从武场晨练回来的小秦非就着腌制的八宝菜、香菇虾仁小包子,喝了一小碗碧玉梗米粥。
杨杏儿适时的递上来一方锦帕,有些不忍直视的道:“公主,您……最近有没有感觉什么异常?”
李观澜不解的摇了摇头。
“您不觉得您最近更加圆润了些吗?”
噗嗤一声,秦非嘴里的粥喷了出来。李观澜回头看他,少年瞪大双眸作无辜状。
李观澜一头黑线,“不觉得。”
她一向不是纤瘦型的美人,自然不觉得自己多了几磅有什么不好。
杨杏儿抬头望天,当我没说。
侍候在一旁的开荷惊讶道:“呀,公主,那可是餐前开胃的酿梅果,您怎么一直在吃呢?快吐出来,会酸坏的。”
李观澜后知后觉发现筷子上正夹着一颗梅子,额,牙开始酸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