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梨:“……”
她打开门,隔着一条防盗链,只留了半张脸对着他:“干嘛?”
陆时屿敛眸,打量了眼隔在两人中间那条金属链:“……你是在防我?”
他扬了扬手中的披萨盒:“我来给你们送晚饭。”
阮梨这才不情不愿地打开门,接过他手里的披萨盒。
见阮梨还皱着那张小脸,陆时屿问:“怎么,还在生气?”
阮梨抱着披萨盒,没回答。
“真的不原谅我?”
阮梨不开心地“哼唧”了一声。
陆时屿皱了下眉。
他看了阮梨半晌,突然俯身。
一道阴影遮了下来。
阮梨不由自主地仰头看他,就发现陆时屿唇边镌着一抹笑意,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温柔:“梨子,原谅哥哥好不好?”
阮梨:“……”
“啪”的一声,阮梨撞上房门。
这这这这这,哪里来的妖精!
“嘶——”
陆时屿差点被那扇门撞到脸。好在他反应快,躲了过去。
他望着那扇关上的门,微一挑眉。
唇边还是那抹懒散的笑意。
他笑着摇了摇头,双手抄在兜里,慢悠悠地回了房间。
怎么还是那么不禁逗。
-
晚上十二点,阮梨被敲门声吵醒。
她睡得迷迷糊糊,听到门口有人叫自己的名字。
梁佳佳也被吵醒了,从床上爬起来:“谁啊?”
阮梨看了眼手机,十二点一刻。
“不知道。”
她套了件外套,趿拉着拖鞋跑去开门。
隔着防盗链,她看到欧煌双手环胸,一脸不耐烦地站在门外。
阮梨打开门,问他:“怎么了?”
欧煌撇撇嘴,伸出拇指指了指自己房间的方向:“郑嘉奕那小子,大晚上不睡觉,在屋里犯神经病。我实在拿他没办法,只能想到找你。”
阮梨眨眨眼,朝他们房间的方向望了望。
楼道里隐隐约约传来哭声。
如果不是欧煌在身边,阮梨大概能被这个声音吓死。
“他怎么了?”
“犯神经病,说要回家。”欧煌翻了个白眼。
梁佳佳也穿了件外套出来看情况,阮梨提醒她拿上房卡,三人一起去了欧煌的房间。
屋里灯全部开着,郑嘉奕蹲坐在床上,哭得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