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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1页）

看完了脸，又拉起她的手瞧了起来，一只手还包着布条，上面还有糙药汁的颜色，像猪蹄似的，很难看，另外一只则是划痕无数，虽然没有右手严重，却也绝对算不上唯美。

就这样的一双手，楚夫人依旧看了许久，程水若的脸已经拉下来了，她虽然在这时代的身份不算高贵，可接受现代教育的她绝对无法忍受别人如此对待‐‐就像是看一件物品似的……

在她决定要挣脱出来的时候，楚夫人总算松了手，退后一步笑道，&ldo;果真是个美人坯子，可惜，女人长得太漂亮了未必是件好事！&rdo;

程水若沉着脸不吭声，楚夫人却是像起了兴致，径自转过身去踱步，&ldo;所谓蛇蝎美人儿，怕就是形容的你这一种了！&rdo;

&ldo;当年你父亲不过是想卖了你，你就毒死全家人！救你的那位大娘的女儿不过说了你几句，你就能在她出嫁的时候剃了她的头发，让她疯癫致死，害的那家人家破人亡！再后来，逃难，和一个人拐子做了多少生意？害的多少人骨肉分离？小小年纪就能如此，还能好好的活着到京城，那个人贩子被拿了你却没事，怕是因为你觉得他拿的太多了吧？啧啧，谁也不敢轻视你的手段呀！&rdo;

楚夫人说的云淡风轻，脸上的笑意深重，像是在说今天的天气很好一般，程水若的心却是随着她的话一点点的向下沉，&ldo;春风楼里，前两年死掉疯掉的四个花魁是怎么回事？我记得你并非是其中才艺最好的呢……你手段还真的很不错！可惜生平怕是做不得好事，捡回来的丫头竟然带着那姓文的秀才来坏你的好事！&rdo;

&ldo;够了！&rdo;程水若喝道，&ldo;你到底想说什么？&rdo;

闪耀的眸子满是愤怒，这些事儿不管是真是假，都不是她做的，她完全不内疚，她即便承受了这个身体又如何？这又不是她希望的！

楚夫人沉下脸冷笑道，&ldo;我只是想告诉你，你做过的事情并非只有天知地知而已！&rdo;

程水若仰起头高傲的道，&ldo;你说的事情我一件都不知道！你若想威胁我，趁早打消这个主意！你若想告发我，衙门就在前面！呵呵，远的不说，就一条杀人罪就足以将我置之死地！楚夫人请便！&rdo;

楚夫人闻言脸色骤然大变，拍桌喝道，&ldo;你以为除了你我就没其他办法了？即便来个死无对证，别人也奈何不得我！&rdo;

程水若冷笑，&ldo;夫人既然有把握还在这里做什么？我程水若虽不经事，却也不会白白做了别人的棋子！&rdo;

&ldo;你这是威胁我？&rdo;楚夫人昂首道。

程水若淡淡的道，&ldo;是夫人在威胁我吧？程水若无依无靠，身如浮萍。&rdo;

楚夫人怒极反倒是笑了，&ldo;呵呵，你也知道你身如浮萍。&rdo;顿了顿，脸上的怒色尽敛，伸手拉着程水若的手，程水若死死的看着她，不知她意欲何为，楚夫人道，&ldo;罢了，坐下来说话吧。&rdo;

僵直着身体坐下来，程水若的脸色依旧难看的紧，楚夫人却是笑颊如花，&ldo;你的卖身契还在方家吧？&rdo;

程水若一愣，刹那间脸色变得惨无人色，她倒是忘记这一茬了！

咬着下唇，心中憋着一口气，看着楚夫人的笑容心思却是百转千回，楚夫人看她变脸，捂着嘴笑道，&ldo;若是在就好办多了。&rdo;

在程水若没有听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之前，又道，&ldo;你知道昨天那个人是谁么？那胡彪便是原本这座府衙的张大人张霖的妹夫，这人横行京城无忌，靠的便是当今的宰相大人，如今张霖入狱，他却是依旧不改前行，若是你身后没一座靠山，只是那个身份的话，怕是不好说话，既然你的契纸在方家，那就好办多了。&rdo;

&ldo;我之所以要你不要再提那件事，便是想要做一件于你我，于家国都有利的大事。不知你可愿意否？若是事成，我可以替你去向方家要了你的契纸，再助你远走高飞。&rdo;

程水若扯扯嘴角，&ldo;既然小女子的过往如此不堪，夫人就不怕我从中使什么手段？&rdo;

楚夫人的脸僵了刹那，若非细心观察，根本就无从发现，笑的有些许不衷心，

&ldo;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你的事情了，这儿你根本呆不下去，更糟糕的是，你也走不出去，大把的人等着你从方家走出来找你的麻烦。否则，你真以为方家对你那么好心？好好考虑一下吧，没有我帮你，你根本走不出京城半步！&rdo;

做成了，她真的可以走？

程水若咬牙，如今她如同双翼被斩，沦落到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那位楚大人，原来救她还是埋伏了这么一笔。

这位楚夫人一巴掌加一颗甜枣的待遇，莫名的让她感受到危险，她能做的怕也只是顺水推舟。

只是，她可以认输，却绝不会认命！